秦桧被赵斌这一骂,气的老脸通红,“赵斌,你安能如此辱我,我是构陷了岳飞,可,可岳飞与大金乃是仇敌,我是大金的忠臣有何不妥?!”
“老狗,你为大金忠臣?何食宋禄也?你为大金忠臣,完颜昌书信与你,为何还要以半壁河山为诱?你为大金忠臣,兀术金殿事变,杀的完颜昌内外交困,你为何不助他一臂之力?”
“老狗,你为宋臣,害宋将,害黎民,害贤臣,朝内结党,朝外营私,大奸之事你干过,大恶之事你为过,上欺天子、下压群臣不过如是,若非有老太师在朝,此大宋天下,便为你一人一言之堂!如此所为,可谈忠臣否?”
“你为金臣,反投大宋,探听情报时,胡乱敷衍,致使兀术不知军情,金兵不知对手,以至朱仙镇惨败,二十万金兵死于一旦;为人臣者,恩主被害,不思出手援助,反行落井下石之罪;拿人钱财,不思为人消灾,反为己谋利,修筑屋舍,豢养小妾,如此所为,可言忠臣否?”
“老狗,要我说,尔,无君、无父、无心、无德,贪财、贪权、贪名、贪利,每日里左右渔利,随风摇曳,金强为金臣,宋盛为宋民,为相者能着书立传,便称宋相,为奸者,能遗臭万年,便称金臣,尔所图不过一己私利也!毫无气节二字可言,不知羞耻二字为何,为人尚有不足,何配称臣乎?”
秦桧被赵斌骂的是面色羞红,可却也无可辩驳,赵斌看着秦桧冷笑道:“张俊其人,最善见风使舵,开封城时,知张邦昌权重,攀附为党;牛头山后,知赵构势成,领兵归复;风波亭前,知你秦相势大,对你是言听计从,可其尚知其为大宋子民,不曾行背主之事,不曾投金人麾下!尔,与张俊相比,尚有不足,何配称忠臣二字!”
“秦桧,秦会之,尔之罪所以上通于天,万死而不足以赎买,”
“好,好,好,秦某我罪犯千条,来,来,来,还请贤爷送某登天!”
“呵呵,你要这么死了,我心不安,岳家军众将之心不安,天下黎民之心不安”,赵斌说着摆手道:“赵忠,让此四贼,签供画押!”
“老奴领命!”
赵忠这边答应一声,捧着早就准备好的四份口供上前,每人眼前站着一名暗卫,逐页为他四人展示,原本秦桧还想嘲讽赵斌一句,也用这逼供的手端,可当他看到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他夫妇二人东窗定计一事后,秦桧当下也只能苦笑着点头认供。
至于张俊三人现在更是没有丝毫反驳的心思,尤其是张俊此时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毕竟刚才赵斌将他与秦桧相比,他一时间也不知这位贤爷是夸自己啊,还是贬自己。
而随着四人签字画押,一众暗卫退去两旁,赵忠侧目看向赵斌,赵斌见此笑着一摊手道:“看我干嘛,咱们家暗卫又不是全知全能,现在他们只是将咱们探听到的消息认了,这没探到的消息,他们可还没认呢,像咱们秦相当年在完颜昌府上,被关在暗室之内,都做了什么,咱可都不知道呢!”
“得嘞,既如此,老爷您瞧好,老奴我管保他们四个连小时候尿炕都想起来!”
赵忠说完将口供仔细收到一旁,随即转身打量起这四贼来,可低头看看这四位的双腿,饶是赵忠手段万分,此时也想不出太好的手段,因此赵忠只能抬头看向四贼的上半身,不过这上半身因为脏器聚集,为了保住这四人的性命,这能用的刑罚却要少上不少。
就见这老仆沉吟半晌后,咧嘴一笑,扭头看向赵斌道:“老爷,你看这寸碾之刑如何?”
“哦?却不知作何解?”
“老奴派人,去向四位将军借锤而来,随后将这四人放平,一柄锤垫在下方,一柄锤放在上方,自左手第一节大拇指起,一个一个关节碾压而过,仅一只左手就可碾二十余下,再往上腕骨、尺骨、上臂,双锤寸寸挪移,骨骼寸为粉末,肉化为泥!”
“不过,不过这就要看牛将军的药管不管用了,不然恐后继无力,他们四人熬刑不过啊!”
这会牛皋双眼都瞪圆了,一听赵忠这话,牛皋当即一摆大手道:“哎,不就是丹药的事嘛,俺老牛这里有的是,忠前辈你只管动手,你说救好他们我没把握,但是吊住一口气,保管没问题!”
赵忠闻言含笑点头,当下扭头看向赵斌,“贤爷,如此,老奴便去请锤?”
“去吧,就说我要用,他们四个不会拒绝的!”
“是”,赵忠这边答应一声,便躬身出离刑房,去寻岳云等人借锤,而这边自有暗卫上前,将这四人从交椅上结了下来,继而取来门板一张,好让四人平躺在上面,两条手臂自然如赵忠所说,垂在门板之外,待将四人摆好后,又用拇指粗细的麻绳,在四贼身上一一捆扎而过。
这其中四贼有大骂连声,有悲戚求饶,有大小便失禁,各般反应不一而足,毕竟刚才赵忠讲的时候,他们四个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不过无论是赵斌还是牛皋,对此却都置若罔闻。
而随着这边将四贼捆好,刑房外也传来赵忠的脚步声,只是赵斌侧耳一听,当下挑眉道:“哎,怎么他们四个都来了!”
牛皋正欲问赵斌是怎么回事,那边赵忠便已经打开屋门,将岳云四人引入屋中。
却原来赵忠去寻岳云借锤时,惊醒了卧榻上的岳飞,一见是赵忠急匆匆而来,岳飞还以为是有敌情到来,当下就欲起身披甲,而等听到赵忠只是要用锤时,岳飞虽然回到榻上养伤,但却执意要岳云亲自带锤来帮忙。
对这位在西北长大的小将军,赵忠自然也没起什么拒绝的心思,当下就领上岳云,一道去寻严成方他们了,可这岳云都来了,那三位自然也不会让赵忠只带着锤走,因此到最后赵忠借锤却连人带锤都领来了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