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誉很少参加这些学子间的活动。
却想不到自己偶尔参加这么一次,全程只低调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和主动过来的人聊几句。
却还是无端端地惹到了一些人。
要是单纯地贬低苏誉本人,那苏誉觉得这事倒没什么奇怪的。
毕竟怎么优秀的人,都少不得会被人评头论足。
虽然他们东南不是什么科举大省,但作为一省解元的他,也确实有被人讨论的资本。
元宵节过后,所有衙门都恢复了正常运行。
春闱是在二月初九正式开始的,往年没什么大事发生的话,一般不会有变动。
所以留给他们这些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苏誉也谢绝了一切社交活动,专心留在家里看书。
他上次的文章格式很是新颖,钱大人对此赞不绝口。
所以苏誉这次会试也不用再想什么新的文体来吸引注意,只需要精进自己的文章即可。
这也是赵老头先前跟他说过的一些缺点。
文章写得好,看起来很有灵气,可却缺了一点火候和诚意。
那点火候,苏誉猜测是旁人从小到大寒窗苦读,所有与科举有关的书籍都几乎倒背如流,再熟知这世界所有历史与时事,把自己的思想完全代入这个世界。
这样写出来的东西,才能真正是以文章的法理打动阅卷官。
对于这种,苏誉觉得自己也没太多办法。
因为他穿越时间才一年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去应付科举考试。
他只能多写多看。
就像熟能生巧的卖油郎一般,只有唯熟手尔,才能做到把油完美地从孔中倒入油罐。
苏誉在家寒窗苦读,顾长乐也不打扰他。
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要考试了,顾长乐得为他准备一些考试用的东西。
顺便还想着再去京城的书屋转转去。
县试时也是在过完年后不久就举行。
但顾长乐那时候并不认识苏誉,因为没有给他准备过什么冬天应考的东西。
所以这次会试,得添一些其他增加考生暖和度的东西。
例如她打听到,可以买一个套着棉套的铜壶。
届时带进去,找巡场的军官买一壶热水盖好盖子。
届时盘腿坐在木板上写字时,能抱在怀里暖暖手脚。
不然这种天气,在考场坐一阵就得手脚冰冷。
本来是想照例带红缨和李二郎一起出门的。
但因为今天有从他们王府来的信和送东西的人,李大郎和李二郎都被顾长乐派出去接人去了。
因此她决定换个人。
“把幺儿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