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誉很快猜透了他们的意图,脸上带着自然的淡笑,亲切地回道:“原来诸位想看我会试的文章?”
“但会试考的东西实在太多,这一时半会我也默不全出来。”
会试一共考了九天六夜。
就算省了打草稿的时间,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把所有的东西默出来。
见苏誉淡定从容地面对他们,脸上没有丝毫惊慌。
而且面对他们这些带着冒犯请求贸然前来的人,也态度友好,一点都不介意把文章默出来给他们看。
确实全写出来需要不少时间。
一些带着质疑前来的考生,心中已经对他又信服了几分。
带头那考生和周围的人低声交谈了几句,才继续说:“咱们是来瞻仰会元雄文的,自然不需要默全。”
“要是苏会元不介意的话,直接在你家默给我们看也行。”
这么多人围着自家等看他默出来的文章,听起来就有点荒谬。
而且这事闹大了,对苏誉这个新科会元名声不大好。
但要换个场地,又哪里合适?
自家肯定是不够地方的,估计一半人都塞不下。
站在苏誉身后的顾长乐听了苏誉和那些人的对话。
很显然,这些大部分都是落第的考生。
来到这里,显然是带着嫉妒而来。
但面对质疑,别人可以帮苏誉反驳,苏誉本人却不好说些难听的话出来。
想了想,她低声朝身后的李二郎吩咐说:“我定了酒楼的酒席,能招待多少人?”
李二郎回说:“二层一半的包厢打通,大概能招待一百人左右。”
“数百人......”
顾长乐扫视了一眼围满自家这条巷子的读书人们。
“估计不够。”
“去把一二层全部定下来,所有屏风撤走,把这些考生们全部请过去。”
李二郎有些犹豫:“可今日是放榜日,酒楼一般都被考生和家眷们提前定好了。”
“恐怕不好挪。”
顾长乐以不容商量的口吻回道:“此次会试,只取三百三十人,会在今日出去庆祝的,最多一半左右。”
“整个京城的酒楼这般多,还容不下那么些新科贡士?”
“先把场地定下来,后面的让酒楼的东家们私下协商处理。”
“实在有不愿意挪的,把那些青楼勾栏都全部租下来作为赔偿的地场地。”
“今日是我夫君的大喜日子,其他的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