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冀州军的领头也是一脸困惑。
因为之前并州军的高层就告诫过他,必须要按照并州军的规定来,邺城地区的士兵优先分配,任何偏离此规之举,都将面临物资断供的严惩。
这番话语,他向冀州军的同仁们反复陈述,不下十数次,然而,那些听众似乎被疑云笼罩,对他的言辞置若罔闻。
随着时光的推移,两军间的嫌隙如同冬日里的寒冰,日益增厚,难以消融。
事态愈演愈烈,冀州军内部的不满与对立情绪也愈发显露无遗,小规模的冲突与械斗如同暗流涌动,不时爆发于营寨之间。
所幸,双方的首领尚存理智,犹如狂风中的磐石,竭力控制着局势,不让战火全面燃起。
但是就在这一天,冀州军其他区域的领头人,突然离奇暴毙。
……
深夜时分,冀州的军营被一层淡淡的月色轻抚,显得格外宁静。在营火微弱的跳跃中,小安子正与他的同伴忙着熬制一锅热气腾腾的粟米粥,香气四溢,温暖了周遭的寒意。
“安哥,瞧咱们现在这光景,真是慢慢往好里转了。连着几日,肚子里总算有了踏实的感觉,不再是空空如也。”同伴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满足与感慨。
小安子点了点头。
“是啊,咱们这帮兄弟,大都是邺城地界上土生土长的,军营里对咱也算是不薄,一顿饭能分到两碗热腾腾的粟米粥。可那些来自别的地方兄弟,就没这般好命了,他们每人只得一碗。最近,大家都多长个心眼儿,那些外来的哥们儿,平日里没少暗暗打量咱们,心思难测。”
正当小安子等人将一碗碗浓密的粟米粥端到面前,准备享受这难得的温饱时刻,一阵突兀而急促的惨叫声,如同寒风中的利刃,刺破了四周的宁静。
“萨日朗!萨日朗!邺城军!萨日朗!”
小安子一行人,连忙放下手中的粟米粥,连忙抓起一旁的兵器去查看。
期间不少邺城地区的士兵,也被叫声吸引了过去。
待他们匆匆上前,只见一名冀州军士横卧于地,胸膛处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粟米粥也是撒了一地,但是盛粥的器皿却不翼而飞。
小安子连忙看向一旁惊魂未定的冀州军开始询问。
“兄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