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相信此时张暯的拙劣表演。

但不知为何，相比起咒骂，百姓们都选择冷漠的看着张暯的表演，看着他如同困兽一般，仿佛接近疯魔。

而对于张暯来说，这样安静的公堂，被无数双冷漠与厌恶的眼睛盯着，让他更加感到恐惧。

“你和张耘还真不愧是父子。”王茂平冷漠的声音响起，停顿片刻之后，又继续开了口：“你要不要转头看看你的儿子！”

“看他相不相信你说的话？”

张暯忍不住按照王茂平所说的，将目光投向张耘。

对方望向他的眼神中只有痛苦与绝望，仿佛是在质问他为什么要把张家带入地狱，这让张暯逃避般的移开了目光。

也让张暯明白了一件事，除了张沟田的供词，王茂平手中还有其他的证据。

“怎么，意识到了？”王茂平的声音再度响起，让张暯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对方的手中此时举着一封信，目光满是冰冷，也让张暯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耳中爆发的尖厉鸣音，让他无法听见周遭的声音。

会不会是他看错了，外族的那些信，他藏的很好。祠堂的密室，只有他进去过。他曾想过，万一有人发现了密室，能够打开密室的锁，入眼的也只是那些金银财物。不会发现他特意藏匿起来的箱子。

如果真的有微小的可能，箱子被找到，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开的，即便是有钥匙但只要一个步骤出错，里面的东西就会被毁掉。

他之所以如此防范，也不想直接毁去箱子里的东西。是因为，里面的信件对于张家来说，既是致命的，也是保命的。

既然已经为外族卖命，就没有回头路，这些信件是外族对张家的命令，同样也是张家的功绩，是外族需要兑现的承诺。

张暯自然不可能毁去，而是绞尽脑汁选择了自认为无隙可乘的方式收存着，在过去这些年中，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