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冲着朝廷要重新核查人口和土地来的啊,难怪了……”
“这事儿是平江侯弄出来的吗?”
“呵呵,这些世家急了?囤地隐籍的时候干嘛去了!啊呜……”
“噤声,你不要命了?”
“天灾人祸,这平江侯所行如此过激,就不怕激起变故么……”
……
刘章听着远处围观者的议论声,眉头深深的皱成一团,冷冷的扫了面前之人一眼,耐着性子劝道。
“叔儿哇,咱先进去在说行吗?如此大庭广众之下,闹出这等事来,你我可都不好向魏公交代……”
那人闻言身躯微微一震,不过转瞬之间却是开口道。
“念祖!非是是你叔我无理取闹,实在是这一策实在是太过狠毒了啊,你叔我才置了些田产,如今就要核查改税,你这不是要叔的老命么,今日你必须给叔个交代,这命令你撤还是不撤!”
刘章强忍着怒火,尽量放缓语气开口继续劝道。
“叔,政令是朝廷下的,我这个闲散之人可没有这个本事将其撤了,何况朝令夕改,您让朝廷与魏公的脸面往哪里放?咱还是回家再说成吗?”
然而刘章的劝说却是成了无用之功,那人见刘章如此低声下气,却是越来越精神了。
“不行!你这脑袋好使是尽人皆知的,即便这事儿不是你的主意,叔相信,只要你求情,即便魏公不会收回成命,也能放叔一马,你要是不答应……”
刘章眼皮一耷拉,冷声问道。
“我若是不答应,你又待如何?”
“我就……我就……”
“你舅都走了多少年了,别提他,我问的是你!”
刘章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自己已经给足了来人的面子,然而这人显然就是一块滚刀肉,油盐不进呐!
那人听到刘章语气陡变,并未害怕,反而是来了脾气,一屁股坐到了冰冷的地面上,哀嚎道。
“你这小东西如此不念情分,既然如此我就不走了,就在这里让天下人看看……活不下去了,苍天呐,你睁开眼看看呐,这是真不给老夫活路啊……”
刘章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转身便走,大氅甩出一个潇洒的弧度带起一阵冷风直吹得在地上打滚的来人猛然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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