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中主李璟曾经写信给钱俶,说明两国唇齿相依的关系,一旦南唐被灭,吴越安能自保。可是,钱俶甘心当舔狗。
只可惜这样一个老舔狗,最后仍然被灭国,接受了宋朝的分封。
周朝与吴越联合,这一点林仁肇没有感到吃惊,让人费解的是,为什么要在南通、静海两地练兵?从此地进攻南唐,不仅距离遥远,且处在长江逆水的位置。
“俊才,你怎么看?”
谢彦被誉为“智将”,凡事都能多看几步,正因为如此,林仁肇手下没有设置行军参谋一职。
事实上,来的路上,谢彦就已经想到林将军要问什么,但虽然他思虑长远,却并没有上帝视角,也只能猜测。
“将军,周与吴越的举动确实蹊跷,表面来看,大有封锁长江入海口的可能。这样一看,情势有两种……”
“一是集结兵力,意图深入我国腹地,南下攻打金陵虽然不可行,但大军集结后,经过水路进入太湖,然后在湖州登陆,即可快速进入宣州以南地区,如此一来,即便我们的长江防线固若金汤,也没有用武之地。”
“二是……属下愚昧,二是意图封锁住长江入海口,此计看不出端倪。”
马崇义是个急性子,一听到周、吴越联军要进攻宣州,马上跳起来:“此事需要立即上报!”
林仁肇暗忖,不愧是“智将”,谢彦认为可能性较低的事情,联合起来太子的书信,就是铁板钉钉了!
他安抚一下马崇义,又将藏起来的书信摊开,告知详情。
“这封宣报是昨夜秘密送来的,并非出自枢密院,而是太子亲信送来的。”
两日前,契丹使节到访,沿途的南唐军队一路护送,并未出现纰漏,可一旦契丹使节离开之际,遭到截杀……
马、谢二人了解了前因后果,不由得牙齿生寒,好毒的计策!
“此事源头,在于泰州荆罕儒,尚不能断定是周朝皇帝知情,我们如此这般。”
说着,林仁肇用手指着信纸上的八个字。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
谢彦看到这八个字,先是平静,然后一脸错愕,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这封信,真的出自太子之手?”
“俊才,何必有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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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抑制住内心激动,说道:“此计甚妙,眼下长江防线虽然偃旗息鼓,但整体局势来看,敌强我弱,可双方互相默契,谁也不敢大动干戈,此时若用扰敌、疲敌战术,一则能够鼓舞军心,二则不至于将事态扩大,进可攻、退可守,实在妙计。只是……”
“只是,你不相信此计是太子殿下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