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尖锐的喊声,警醒了城楼上的百姓,他们立即敲起锣,发出警报。
“怪哉,哪儿冒出来的人?!”
按说,曹彬不应该奇怪啊,他也姓曹,说不定真是曹操一脉的。
领兵的是薛彻,他手下五百人,从地道里钻出来,无声无息。
偷袭成功,就要赶紧撤,薛彻很清楚,自己这点人,都不够曹彬一划拉的。
紧接着,曹彬一部靠近城墙的士兵,就被从天而降的石头砸懵了,没错,老百姓不会用刀用枪,扔石头还是没问题的。
进攻的突然性丧失了,曹彬当机立断,下令:“强攻!”
亳州北面虽然城墙很高,可地形平坦,便于大规模进攻,又靠近涡河,不怕城楼上倒桐油。
对于尹崇珂来说,真正危险的时候到来了。
城墙之上,老百姓挤得密密麻麻,毫无章法,来来往往运石头,拼命往下扔,当兵的管不了全部,心急如焚。
因为,城墙之上的石头、滚木之类的,算是战略物资,这么没有计划地往下扔,很快就告罄了。
加上人员密集,曹彬组织箭阵,一轮轮的齐射,城上老百姓顿时伤亡惨重。
恐惧的气氛就这样蔓延开了……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战场上的形势,变化的往往猝不及防,前一刻还胜券在握,下一刻就全军溃败。
城北一隅,或许是死伤人太多,突然有人放声哀嚎起来!
声音凄厉,守城士兵还没来得及阻止,悲哀的情绪就蔓延开了,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哭声一片!
城下,曹彬的攻击更加猛烈,而且,涡河船上一种重型器械终于运来了。
井阑!
一种可以移动的高层攻城工具,下面四个轮子,上面一个阁楼一样的建筑,士兵爬上去之后,推着向城墙移动,远距离可以弓箭射,近了之后,可以直接用长矛、刀剑,还能跳过去,连云梯都省了。
小主,
井阑从淮阳运来,一共十三座。
亳州驻守军民,看到山一样的攻城兵器,慢慢地靠过来,心理阴影面积逐渐扩大……
西城,石守信处,光闻空气中散发的酸臭味道,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大火也烧了快一个时辰了。
虽然石守信一众无法前进,可尹崇珂隐约觉得,危险的气息正在逼近。
正思索如何进行下一步,防御司军王宝林惊慌地跑来:“主帅,北城失守!”
“什么?不可能!”
尹崇珂一直认为,北门是防守最严密的,这才一个时辰的功夫,怎么会被打下来!
“胡庆贤怎么搞的!”
王宝林哽咽,说道:“胡判官……已经殉国!”
胡庆贤是被乱刀砍死的,一刻钟前,曹彬以被焚毁两座井阑的代价,将三百兵送到了亳州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