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没张嘴却传出声音：“老朽嘴巴不能说话，但是能说腹语。”

年轻将军这才明白，随即叹了口气：“老爷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他们为什么好像失了神一样。”

老头上下打量了年轻将军一番。

老头忽然咧嘴，露出了笑容，这时候，年轻将军才看见老头没有舌头。

“小将军，记得没错，前不久你还给老朽钱是吧？”

“嗯，你怎么还在这里钓鱼，钓不到鱼的。”

年轻将军看着老头。

老头却没在意，只是问了一句：“小将军怎么称呼？”

“杨明。”

老头看着这叫杨明的青年，有些诧异的说：“你心里没有神？”

杨明一脸疑惑：“神，不就是人吗？”

老头有些惊讶了：“祖上莫非与大夏王朝皇族有关？”

杨明皱眉：“怎么可能？我就是一个孤儿，爹娘都不知道是谁，我这名字，都是因为我养母在北济月明湖畔捡到我，我是当时的蛮国大军残杀北济百姓留下的遗孤，我本不姓杨，但具体姓什么我也不清楚。”

“不过我养母对大都督很崇敬，说咱们大都督那就是我们北济的天，当然，我也对大都督很崇敬，我养母就让我跟着大都督姓杨，又月明湖捡到的，就给我取名杨明。”

老头却奇怪的看着杨明：“那你心目中为什么没有神？”

杨明被问糊涂了：“我心目中为什么要有神？”

老头反倒是被问愣住了。

随即，老头才说：“那你不觉得神无所不能？”

“我们神武军只知道大都督，神算个屁啊。”

老头皱起眉头，再度打量了杨明一番：“很多人，包括大翌皇朝那些大将军，很多神武军，虽然能悍不畏死的跟着你们大都督，哪怕砍神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实际上，心中依旧有着无所不能的神，只是那份不怕死的信念，让他们无惧神而已，实际上他们心里依旧有神，但是你……心里真的没有神。”

杨明听得有些糊涂：“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们忽然失神了，是因为心里住着神？”

老头点头：“大概如此，那你为什么不一样呢？”

杨明皱眉：“我记事起，我养母就告诉我一个概念，神界就是人间众生之念构建，而神，也不过是人间人的心之向往而成，所以，没有人，神都活不了，还念叨神干什么，他们能给我们人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