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挤出一抹笑容道:“以前苦工的工钱差不多是一天六十纹,现在他们在漷县工地每个月有三两多银子,还六日一休沐,算下来每日有一百二十纹还多。所以这价格嘛……”
于玉立立即惊呼一声:“你的意思是涨一倍的运费?”
李仁不好意思的道:“这个……,确实也就是这么个情况……”
顾懿德当场脸色大变:“李老爷,你们这价涨得也太狠了吧?一倍,你可知道这是多少钱?”
李仁拱了拱手道:“顾三爷,实在抱歉了,我也知道这涨得有些多,但是没有这个数,我们实在是做不下来啊,要不您再去别的地方问问?”
顾懿德顿时佯装起身要走,李元惊的差点就要叫出来。
但是看到李仁的眼神,他又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说起生意经,他对自己的这个大哥那是打心眼里佩服的,如果没有李仁,李家生意也做不到这么大。
李元自己早年中过进士,做了几年小官,后来因受到李三才的牵累辞官回家,跟着李仁打理家族生意。
李三才复起的时候,他却是不想再做官了,这些年来他靠着做生意挣的钱比当官贪墨的那点苍头小利要多多了。
对他来说,当官既要受别人的气,又挣不到几个银子,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只不过他虽喜欢赚钱,但是他对做生意的天赋的确不高,只能事事以兄长为主。
顾懿德见李仁一副请君自便的模样,心里叹息一声:这李家老大真不好对付啊。
实际上当初为了配合东林党对李家实施经济制裁的号召。
顾家把他们在李家的业务便都撤走了。
很多小的漕运帮派也因此受益。
但是好景不长,小漕运帮派本身业务能力就不稳定,各方面管理也不到位,各种疏漏层出不穷。
更重要的是随着漷县的崛起,漕运码头的货运费用也在日渐高涨。
以前在漕运码头卸船找工随便找几十纹一天大把人干。
现在涨到两百纹一天,甚至三百纹一天都没什么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