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发现白绸丢失,便让小白去找,结果小白在忍冬身上找到了。于是我向忍冬取白绸,她却耍赖不给。”
“其实强取也未尝不可,毕竟那不是她该拿之物。但是零却求我,让我不要为了这条白绸,给忍冬太难堪。”
“零从侍奉父皇母后,以及助我复仇,这数十年从未向我提任何要求,唯此一次,所以我应了他。”
白明微闻言,也用同样认真的口吻,表达了她对此事的看法:
“白绸本身没有意义,因为我们的赋予,所以才让它拥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若是你认为它只是白绸,那它便不是不允许外人轻易触碰的贴身之物。”
“而我们细心保管,是为了不让居心叵测之人以此为由,败坏我们的名声。”
“在我看来,忍冬姑娘持有你的白绸,我并不介意,因为我坚信即便是她拥有你全部的身外之物,你依然是那个肯为我豁出性命的重渊。”
“就算她以你的覆眼白绸为证,宣称与你有什么牵扯,我也不会相信她。”
“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与我解释那么多。我相信你有分寸,并且能处理好与其他女子之间的关系,不让这些事给我增添烦忧。”
说到这里,白明微话锋一转:
“但是重渊,有些事我们不得不考虑。倘若日后零再度因为忍冬姑娘求你,你当如何?”
“即便是零他有分寸,知进退,但若是忍冬姑娘不依不饶,逼着零向你开口,你又当如何?”
“这个世界上最难让人理清的,便是人情的亏欠。你与忍冬姑娘之间,不仅有她父亲之死,还有她可能牵涉的护国大将军一家的恩情在。”
“只要忍冬姑娘那里拎不清,你总归会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若为难我亦不好受。”
“所以我希望你日后进退维谷之时,不要以我为先去考虑,而是以道义去指引,凡事但求光明磊落,堂堂正正,问心无愧。”
萧重渊仔细品味着这番话。
最后,他粲然一笑:“你若是因此吃味,我必定欣喜,因为那是你在意我的证明。”
“可当我仔细回想你说的话,我方知晓比起短暂的心里欢愉,这设身处地的理解与包容,才更叫我心底舒坦熨帖。”
说话间,萧重渊满脸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