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敬存冷冷地扫了三弟一眼,“还是你以为漕帮那位五品宗师是做善事的?若是走了漕帮那边的关系,倪家至少要被扒一层皮!”
倪敬光气馁地拍了把桌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要跟一群江湖莽夫同归于尽不成?”
他咬着牙道:“一个多月来,那群泥腿子至少抢走咱们上万两银子的货物!杀了二十多名家族养的武夫!客卿都死了三位!”
“再这么下去,他们怕不是要来庆城取你我二人的脑袋了!”
倪敬光的担忧并不是没来由。
寻常绿林道上的江湖人一般只为求财,尤其是对上有根基的家族,更是图个细水长流。
像这种下死手去洗劫的,要么就是为了捞一笔就跑,要么就是有梁子在,打算刨了倪家的根!
“倪家三代经商,得罪的人也不少。但具备这种本事的,可以说是一个都没有。”
倪敬存攥着梨木扶手,指节泛白,声音漠然无比道:“我找人打听过,这伙人来无踪去无影,出现的时间节点恰好是漕帮被人找晦气那几天。”
倪敬光心里一动:“会不会是一伙的?”
“若是如此的话,咱们就更有理由找漕帮出手了啊!”
他急忙劝道:“大哥,不能再等了,一万多两银子的损失咱们还扛得住,再等下去就说不准了!”
倪家是有些家底不错。
但也扛不住被人当肥羊去宰。
“非万不得已,不能找漕帮。”倪敬存摇了摇头,“我联系了一位六品高手,先杀一杀对面的锐气再说。”
倪敬光一怔,“六品高手?丰州境内的六品都是有数的吧?大哥,你找的是谁?”
提起此事,倪敬存嘴角才是露出一抹微笑,却因牵动伤处而皱紧眉头,淡淡道:“‘枪魁’胡闻。”
倪敬光张了张嘴,惊讶的话没来得及吐出。
外面就传来一阵慌乱的叫嚷声。
抬回来的伤者又死了几个。
倪敬存的脸色顿时沉下,“我给了胡闻八千两银子,对方今日杀倪家多少人,来日都叫他们加倍奉还!”
……
“枪魁胡闻?”
谢秀摇了摇头,“除非是五品以上的高手,否则名字传不到大胤去。”
言下之意,就是没听说过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