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擦拭着她的眼泪，有些自责地摸着她有些消瘦的脸颊。

“当年的小孩女孩长大了，就爱哭鼻子的毛病没变。”

“变了。”言羽据理力争的说道，而后还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你真的想起以前的事了？”

陈陌看着她娇怒的样子，抹平她眉间的皱纹，笑了笑。

“记得记得，我们出来之后就先遇到一会儿江湖游侠儿，而后又遇到运镖的郭家，而后跟他们回了下阳城，在离开的时候，我还想把你这个爱哭鬼给甩掉，但你还是粘上我了。”

“后来我们到了黑虎山，待了两年吧，后来黑虎山出事，十三娘死了，程艳送你回了下阳城市，而我被抓了。”

“被抓之后，成了炮灰，送往前线，我进入了商国，遇见了徐家兄妹，之后又遇上了姜婼，九死一生吧她带回来，换回了自由身，然后接你离开了楚国。”

“在唐国，刀会我的了第一名得了一把名刀，取名清羽，在那里结实了红妖阁的端木箐箐，上官明月。”

“之后我们去了刀屠寺，在那里待了也有两三年吧，见到了师姐武灵儿还有她弟弟武寇，我和你也就是在那里分开的。”

“分开之后，我去了唐国，替师姐治病，没多久，我就南下了，去了一个千礁岛的地方，救一个人，驹隙，期间也认识了好些人，最后我和上官明月联手杀了岛上的一个老大，我受了重伤，在那里修养了一段时间才回唐国。”

“回唐国之后，师姐和王爷陷入内乱之中，为了师姐，我参与了其中，最后王爷登基，师姐成了皇后。”

“之后师姐送了我一件礼物，就是那把妖刀，我取名浊墨。”

“之后，武寇那小子在高句丽失踪，为了找他，我和两人从晋国前往高句丽，找到了武寇，掩护他逃走，在一线峡与很多人战斗。”

“我们撤到晋国，遇到了晋国金雕卫的狙击，还是我断后，只是对手太强了，我被捉了，被关了很久，后面失去意识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长京了，之后就来找你了。”

陈陌用简单的话说着这些年的经历，有言羽知道，还有言羽不知道却一直很想知道的那些事，虽然言羽不知道的那些事陈陌说得很轻描淡写，但言羽知道陈陌不是再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而他的失忆就是他在晋国被抓的那段时间，他受了非人的折磨，从言羽再次见到他的时候，看见他全身的伤疤就知道。

言羽一边听着，一边流泪，陈陌是真的记起来了，嘴巴成波浪蠕动着，但没有发出声音，怕他再说自己还是个爱哭鬼。此时言羽想到在她家乡，爹娘坟前，说的那些话，言羽“噗嗤”的笑了出来。

爹，娘，你们也认同陈陌了是吗？谢谢你们。

“你怎么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陈陌看着眼前的言羽，现在的样子和脑海里她以前的样子在对比着，在重合着。

“没，没什么。”言羽哭笑着。

“现在的你，真的很漂亮。”陈陌忽然说道。

“漂亮什么，困在这里这么久了，人都野了，我们...”

言羽话没说完，嘴巴就被陈陌用他的嘴给堵上了。那胡须的刺刺感让言羽要把陈陌推开，但下一刻，湿润的交缠感让她整个人都软了下去，两人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