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史川晧正在皱眉，史子菁在外，说要当面见他，并说知晓他一个秘密。

殿门打开，史子菁冷脸进入，直视史川晧。

史川晧淡声道：“子菁，你知晓我的什么秘密？”

史子菁冷声道：“爹，我若不如此说，您是真不想见我吧？”

“我没有不想见你，说吧！我的什么秘密？”

史子菁冷冷盯着他，说道：“我们有个共同秘密，您不会忘记了吧？”

史川晧轻轻皱眉，说道：“子菁，你还是出去吧！”

“哼，我见到了玉君尊者欲杀您，但被您捏碎了他修炼的邪物鬼影，我还见到您去了他的住地，鬼影无缘无故发狂，反噬与他。”

史川晧面色平静，但目中不可抑制地显现出惊色，以史子菁如此微弱力量，他不可能没有感觉，一定会发现她，但她怎么会说出了真相？

史子菁还是冷冷盯着他，说道：“别人看不出来，我却早已怀疑……真像，不管是长相，还是言谈举止，都与我爹没有相异之处。只是你不该对我无情，他绝不会这般对我，你还在那种场合得罪婉玉尊者和天骄师祖，你不应该有这个勇气，更何况我们之间共同的秘密，你也不知……我爹是不是死了？”

这处空间可怕地寂静中，一会后，史川晧突地笑了，说道：“乖女儿，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我老糊涂了，忘记我们之间共同的秘密，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小主，

史子菁冷笑道：“我有条件，我需要更加强大，绝不想再为人任意欺辱，只要你愿意助我，我会与你共同拥有一个新秘密。”

史川晧看着她，问道：“乖女儿，你是十六岁吗？”

史子菁目色空洞地道：“我曾经任性刁蛮，但也对生活充满了憧憬，而这两年我见识到了所有人的冷漠和无情。他们都在暗下说我本不是凤凰，现在更是跌落的一地鸡毛，嘲笑声，羞辱声，甚至还有曾经对我唯命是从的人，对我起了邪心，说着侮辱我的话语。对于我来说，是度日如年，深怕一个不好，就陷入羞耻的深渊，人让我恐惧，也会让我成长。我知晓，我爹已经死了，但我不能说出去，不然以后我真的会陷入地狱中，许多人会把我当成任意凌辱的玩偶……”

她又定睛看着史川晧，说道：“我现在的希望只有你，你还是我的爹，我就不会走至那一步。”

史川晧沉默一会，说道：“似乎我也不想拒绝，我们还是父女，这是我们的共同秘密……你可以说说那个秘密了。”

“我娘对于我来说很陌生，也早已死去，谁也不知我是半妖人。她是通灵妖，我遗传了她的能力，能在谁也无法察觉的情况下，灵意通达很远。”

史川晧的双瞳突然呈现冰蓝色，射出一层层冰碎的圈芒，转瞬即逝。

是的，史川晧就是白千道，他以窥眼识别出史子菁的真身，果然是个通体散发灵光的女妖，她是半妖人。

“半妖人，有意思，能让我也无法察觉出你窥视的灵意。”

白千道又笑道：“乖女儿，谨守住我们的共同秘密，我也会让你强大起来，但若想不为人任意欺辱，这要靠你自己，谁也帮不了你。”

史子菁有些激动，说道：“我明白，只要我更加强大，能够欺辱我的人会越来越少。”

“你是聪明孩子，不想着复仇吗？”

史子菁收敛心神，说道：“我不会瞒你，但能让天骄师祖无可奈何，大衍空面的昊帝们都恐惧，我自知无望，已绝了这心。”

白千道深深凝注与她，说道：“你是聪明孩子，怎么可能对我说实话，我的复仇者无数，有几位还是我亲近之人，自然也不会在意多一个。”

史子菁淡声道：“我很钦佩你的愚蠢。”

白千道大笑，说道：“十六岁，你怎么会是十六岁啊！”

骄傲的公主又回来了，又为宠惯，很快一个男宫师被折磨的死去，一个女宫师发了疯，而别的弟子俱是簌簌发抖。至少在这处，公主化为了狠毒凤凰，在施行报复，在她的威压下，参与其中的弟子只感到恐惧。

白千道在明面上给予史子菁宠爱行为，对一切心知肚明，此女确然折磨手段狠辣，史川晧的徒弟们真的怕了。

他没有吝啬，而是要史子菁发誓之下，为传授了大道无痕，正在悟自己的道。

正如他所说，他并不在意多出一个复仇者，这不是愚蠢，而是强大自信心。

杀了史川晧，他对史子菁也没有一点愧疚之意，此人颇为邪恶，该杀，而此女的妖力颇奇，倒是个可塑之才。

他就是这么想的，我给予你一个天大机缘，以后命运如何，且看命运。

史子菁没出卖他，却是曾琦尊者的频繁敌意来了，他方弟子的挑衅，我方弟子被动地接受挑衅。

白千道也知道了，曾琦尊者与史川晧一起入宫，但他天资更好，遭受史川晧嫉妒，小动作不断，以致怨隙由来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