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仁拾起地上的断剑，那眼神与白静姝断剑之时如出一辙。

卫仁以为师傅的那句话，意思就是自己再也不能回去了，因为他从未想过破刃会坏掉。

林峰刚刚那一击的强度，也远远不足以毁灭一把半步仙阶的宝剑。

从各种角度来讲，破刃都不应该被毁掉。

卫仁愣了好久，周玄墨也是如此，他没想到，那把剑会断，周玄墨仔细检查了一下红霞，好在刀身完整如初，没有半点儿损伤。

卫仁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明明还有那么多邪恶没有斩除，囚尸的去向还尚未可知，明明还有新的妖刀诞生，破刃的使命……不应该在此画上句号。

不甘心？不，卫仁只是不明白，他困惑，为什么破刃会断裂。

卫仁看向林峰，还有他手上的……那把妖刀……

卫仁没有说话，四把剑飞回了无双剑匣，他背起剑匣，拿着断裂的破刃转身离去了。

师傅的话，就是对的，既然破刃无法再破刃了，那也就代表自己可以回去了。

虽然还有很多事不理解，但自己的使命，已经结束了，或许那把红色的妖刀……或许她真如林峰所说，只是个刀灵，或许真的是自己错了。

望着卫仁逐渐远去的背影，周玄墨松了口气。

“菜鸡主人赢喽！”

“真是累死了，心累。”

……

周玄墨简单休整了一下，来到一处小河边，红霞也溜了出来，看着河水中的小虾小鱼，呆呆的出神。

“在想什么？”

“妖刀……那到底是什么？”

周玄墨沉默片刻：“妖刀，就是用一些非人的法术炼制出来的武器，它们会侵蚀人的心智，让人做坏事。”

红霞看着水面，水面中却没有她自己的倒影。

“我是妖刀吗？”

“是，也不是，你诞生的缘由确实和妖刀一样，但你却并不像妖刀那样侵蚀人心，也不会驱使别人去做坏事，身份不重要，那些都是旁人眼中的偏见，关键要看，你想做什么样的人。”

红霞抬头看着周玄墨，此时的她眼里竟有波光流转。

“菜鸡主人！什么时候给我搞一副肉身啊？”

“你急也没用，等我心情好了再说。”

……

回到枫落城，明明才离开没几天，却感觉有一年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