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冬没有直接回应凌玉珂,只摇了摇头:“其实还是软柿子告诉我的。”
被提到的阮时之脸上腾地一红,连脖子都红了。
柳笙觉得这跟她碗里的烤猪皮差不多。
“你们当时应该也有听到吧?”
“兰亭雅集,北境来信。”
除了柳笙和杨青不明所以以外,短短八个字,将众人带回到三年前的场景。
特别是阮时之,刚红了的脸白了下来。
当时,他们正在兰亭馆参加兰陵公主举办的兰亭雅集,和京中的衙内子弟一同效古人作流觞曲水,列坐池边,作诗饮酒。
众人喝得也有几分醉了的时候,阮时之的家仆忽然递来了信。
阮时之拆信一看,粉白的脸都煞白了,众人纷纷关切。
“软柿子,当时,你娘带着上万兵马差点陷落北境吧?还好后来你爹北下一路寻各地织造院探巡司,集合力量去救你娘。”王冬冬徐徐说道。
“是。”阮时之当然没有忘记,当时他还以为要永远地失去娘亲了。
习惯了在爹娘的羽翼下做一个安静又软弱的纨绔的他,无法想象失去这一切会怎么样。
“我从未见过如此慌张失措的软柿子。”王冬冬回想那一日,叹息道,“所以我没有太多的想法,我只想去看看,能把那么厉害的阮将军困住、让天下人谈之色变的诡异究竟为何物。”
“在长安里斗鸡走狗,这一身修为也无处施展,还不如像话本里的侠女一样,为百姓做些事情,虽然真的做了以后发现和想象不太一样,也不尽如人意……”
王冬冬和柳笙想起在梨县那些狗屁倒灶之事,不禁相视一笑。
如今想来竟恍若隔世。
“是了,冬冬你从小最爱看侠女故事了。”邵燕想起来,莞尔一笑。
“一开始还是邵燕姐姐你借给我的呢!”王冬冬笑着说道。
这些话,柳笙也是第一次听。
两人虽然交好,但王冬冬向来不爱说自己的背景,连带着也不会提到自己之所以要到基层磨砺,是因为护北大将军这种级别的人物。
一是不想太高调,二是知道柳笙根本不在意。
“冬冬果然有侠女之风,我等确实不如。”江才至摇头叹道,浅笑道,“冬冬,我敬你一杯!”
柳笙也暗暗摇头叹道,不愧是大哥,虽然眼里没有一丝暖意,但还是要装作大度不计较,努力缓和局面。
“而且冬冬这个做法是对的,如今圣上颇为看重经验之士,最忌纸上空谈。”江才至还透露出这么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