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北境的威胁如利剑般悬在头顶,但她一直没有清晰地认知到,到底距离有多远。
直到今日,她亲眼所见。
所以,奉神者和潇湘楼才这般激进?
乔语沉默着,最终没有说出柳笙或许就是罪魁祸首的话。
至少现在,在江才斌面前不能说。
“第三个信息,文轩宁活到了最后……”
柳笙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亲眼看到的景象,那幅场景过于残忍,她简直怀疑是不是她最后精神错乱产生的幻觉。
因此,她同样将这些未尽之言咽了回去。
但是心里已经埋下了一个疑问。
如果真的是在锻造中,那是谁在锻造?
要把他锻造成什么样子?
但是眼下要等其他时空的凌玉珂出现,才能再度解析。
“另外,我认为我们进入的很显然是我们和凌玉珂接触的时间交错点。”柳笙继续分析道。
“也就是说,我们如果真的想拼凑出完整的故事,我们是不是要挑选更多人进入这个什么高维解析?”江才斌迟疑着说道。
乔语默默点头,表示明白。
她还在思考,为什么在未来自己不在柳笙身边,柳笙究竟去哪里了。
“而且,恐怕要跟凌玉珂有关的人。”柳笙思忖着,想起便宜舅舅。
她的目光重新投向空荡荡的土坑。
自己恐怕应该主动拜访一下便宜舅舅和舅母了。
可是谁会相信,自己的女儿成为了又死又活的状态?
……
事后,柳笙径直回了国书院。
江才斌没有,因为说是想要回江家一趟。
柳笙猜测,他应该是想从自家堂兄江才至那边寻找线索。
而且,陆家发生这样的事情,恐怕长安的各大世家都会前去吊唁。
这或许是一个打探消息的机会。
回到许久没有住过的稻香斋,夜已深,但是里面还是灯火通明的,隐隐响起争吵声。
推门进入,只见关斯芸和郑洵正在激烈争执,而云吉稻坐在地上,额角磕了一个伤口。
“怎么回事?”
柳笙皱眉,走上前扶起云吉稻,手中治疗术如水覆盖在她的额角。
柳笙这么一问,郑洵和关斯芸反倒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