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之上。

砰……

徐越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根本无法发力，反而一下子摔了下去，狼狈至极。

天地安静了几息。

“哈、哈哈！哈哈哈！！”

随后，就是左青玄那劫后余生，极力掩饰内心恐惧的狂笑！

在刚才那一刻，它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如果徐越再进一寸，不，进一分，自己绝对会被那未知的法诀击中，从而饮恨当场！

但还好，它活下来了！

“嘿……嘿嘿……徐越……你杀不了我的……杀不了……我的！”

左青玄在咆哮，恐怖的声音如同深渊的回响，听得徐越头晕目眩，沉沉欲睡。

与此同时，它的力量逐渐暴涨，身体却越来越扭曲，越来越膨胀，最后竟砰的一声爆开，污秽又粘稠的血液四溅而飞，落在地上，侵蚀着土地，发出嗤嗤怪响。

“看到了吗徐越！这就是我青元仙国的力量！你今日，必败！”

模糊不清的低语回荡在阵中，用耳朵完全听不清了，徐越只有用神识感应，才能大致明白它的意思。

“还青元仙国的力量？呵，可怜的家伙，被侵蚀而不自知，心智失陷，彻底沦为丧心病狂的怪物。”徐越面色冰冷，毫不留情地讥讽。

“侵蚀……？怪物！？”

左青玄明显一愣，数个大口带着腥风咆哮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哼。”

见状，徐越直接不再多言，手一翻，一面镜子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镜框质朴无华，古韵沧桑，镜面则像清澈的一汪泉水，可以映照一切。

探妖泉镜，仙盟用天魔岭那枯井的残存之息制造出来的宝物，可以勘测一切妖魔的气息。

轰！

瞬间，阳光猛烈，万物显形，强烈的灼烧感刺激着左青玄的每一寸血肉，而当它看清镜中扭曲的自己时，曾经风度翩翩的青衣书生，崩溃了。

“不！！！”

无法接受现实的惨叫响彻天地，它不断斩断鬼手般的副肢，却怎么也斩不尽，不断剜去臭恶的腐肉，却阻止不了再生。

徐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

“左青玄，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青元仙国的国策，会那么阴险歹毒，为什么你们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心中会毫无愧疚和阻碍……随便举一个例子，你们在北海之滨那个涵洞口，摆出的压制四镇之力的封印，这算什么？四镇之族和妖魔才是不死不休的宿敌，你一个仙域巨头却能摆出来那种阵法，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

徐越的声音越来越大，和远在千里之外的玄零得出了一样的结论，沉声道：“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早就被侵蚀进了骨髓里，灵魂中，无可救药了！”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