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也就自家皇帝能当个宝了,经常召对这内官监的石公公。对外说是闭关,其实这一个月来,精舍每天的算盘声就没断过。
“回吕公公话,今日没得召见,咱家这准备的笔记还得让吕公公代呈一下”石公公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但边说话边从书桌上拿起一叠笔记纸。
“今日倒是稀奇,主子连你也没召见。”说完,吕芳接过笔记纸,好厚一摞。又说到“看来是成果颇丰嘛,好吧,我这不通算数的也来沾沾你们的喜气”
说完爽快地拎着笔记纸去精舍了。留石公公一个人在值房心有不甘。
石公公倒是想亲自汇报工作,可惜没有召见就是不能进精舍门。连靠近都不能。
本以为之前一个月跟嘉靖朝夕相处共同学习也算是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了。结果转眼还是被晾在司礼监值房了。只希望主子对记账的兴趣不是一时兴起随即而终就好。
交代完手里的活儿,也就默默回自己内官监的本堂值房了。要不然,万一让陈洪回来预见,这事过了吕芳的手,后面几人关系就交代不清了。吕芳做老祖宗难,陈洪做二祖宗难,自己面前也算是个三祖宗了,又有谁体谅自己的难啊。两强之下难为小啊。
吕芳在石公公走后也从书桌上拿走了压在奏本最底下的,近几日的李时珍医学院那边的成果汇报。嘉靖虽然最近在治国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但也只有保命才有重新选择方向的机会。因此,无论一会儿里面情况如何,有李时珍这个附身符,总归是错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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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舍的窗子还开着,吕芳舒了一口气,不用进蒸笼房搞桑拿了,于是在门口喘两口粗气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