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怀德坊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距离长安县署不远,大概只隔两个坊市。
所以通常情况下治安应该是没有大问题的。
最初何御史被杀后,仆人们就是去的长安县署报的案。
只不过长安县令没有敢管,把事情捅到了京兆府,京兆府又推给了宫里,最终天子才下令由不良人接管此案。
怀德坊的坊墙很高大,赵洵和贾兴文很是轻巧的跳了上去,沿着屋顶一路疾行,来到何远山何御史的宅邸前停了下来。
老实说,何御史的这个宅邸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因为只有两进大,还是在一个角落的位置。
如果不是贾兴文带路,赵洵绝对是找不到的。
此刻赵洵对贾兴文很是感激,心道一定要把这个案子办的漂漂亮亮,不能给贾兴文丢人,更不能给自己和赵家丢人。
“就是这里,跳下去吧,记得动作轻一点。”
贾兴文知道赵洵是第一次执行任务,不厌其烦的提醒道。
贾兴文先跳,赵洵紧跟着跟上。
一进院子里有花厅、耳房,何远山住的地方在二进。
二人没有任何的犹豫,直奔二进院正北的正房。
何远山中年丧妻,之后便没有续弦,独自一人住在长安城。他的孩子都在老家剑南道,故而也没有与他有过多的往来。
如今整座宅子里除了一个门房,一个小厮,两个婢子之外再无旁人。
何远山的尸首已经被运到了不良人衙署,此刻正北的主间是空着的。
赵洵跟着贾兴文一前一后推门而入。
他们不敢点燃烛火,便垫着轻步绕过屏风,借着微弱的月光找寻蛛丝马迹。
“贾大哥,你也是第一次来吗?这里怎么感觉阴森森的。”
不知为何,赵洵明显感受到一股阴森之气,这股阴森之气让赵洵觉得很不舒服。
“当然是第一次来,我没事翻墙跳院做什么。少说多看。”
贾兴文显得有些不耐烦,他干脆利落的取出一把软毛刷在何远道的房间里上上下下刷过,连犄角旮旯都不放过。
赵洵虽然不知道贾兴文到底在做什么,但是不敢多说一个字。
很显然,这很符合不良人的行事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