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受到过帝王教育的崇祯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大方向在什么地方。
所以他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新官上任三把火,崇祯帝也差不多。
他烧的第一把火是干掉魏忠贤。
魏忠贤是他哥哥天启帝的心腹,也是培植的对抗东林党的利器。
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能够和东林党分庭抗礼,不至于让东林党一家独大,尾大不掉。
可以说整个天启朝东林党和阉党互相攻讦,天启帝则在幕后坐收渔翁之利。
魏忠贤就是天启帝手里的一把刀。
许多天启帝不适合出手做的事情魏忠贤可以代劳。
天启帝不适合背负的骂名魏忠贤也可以去背。
是以东林党人骂魏忠贤,骂阉党,却不会想着去骂天启帝。
这手段可谓是高明至极。
偏偏崇祯看不明白。
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他没有受到过正统的帝王教育。
在东林党人的忽悠下,崇祯帝一不做二不休的杀掉了魏忠贤,紧接着裁撤锦衣卫,自断耳目。
接下来崇祯帝又放了一把火,就是裁撤驿站。
这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一个名叫李自成的驿站工作人员就此失业,为了吃上饭他不得不举起反旗开始造反事业。
最后李自成率领大军拿下了京师,逼死了崇祯。
总结来说崇祯的一生就是作死的一生,能力一般还喜欢作死,最终把自己给作死了。
在赵洵看来,显隆帝也差不多。
当然,有一说一显隆帝的帝王权术水平还是要比崇祯高出不少的。
这一点显隆帝有些像明朝的另一个皇帝,那就是嘉靖帝。
嘉靖帝这家伙喜欢修道,几十年不上朝仍然能够掌控局势。
严嵩也好徐阶也罢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拉一派打一派是嘉靖帝最为擅长的本领。
但论起不做人这条,嘉靖跟显隆帝却是没得比。
嘉靖帝虽然也杀人,但不会像显隆帝这样完全没来由的由着自己的喜好残杀大臣。
王忠益死的惨啊。
堂堂朔州节度使就因为显隆帝一句话被一刀刀的凌迟处死。
赵洵至今难以忘记那个画面,都快要留下心理阴影了。
话又说回来了,显隆帝为何要裁撤西部驿站,驿站招他惹他了?
在木桶之中泡了足足半个时辰,直到热水变温变凉,赵洵才依依不舍的跳了出来。
擦干净了身子,赵洵便穿山了一套崭新的衣裳。
熏香他是不会熏的,打死也不会熏的。
嗯?这个香的味道很特别,闻起来清清淡淡的,之前赵洵从来没有用过,那还是试一试吧...
熏香是这个时代读书人的基本操作,赵洵却是个异类,以至于旺财经常以此吐槽他,说他不懂生活。
赵洵仔细想想似乎也是,这个或许就是后世人们所说的仪式感吧。
仪式感这个东西有的时候还是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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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这玩意就是拿来混圈子的。
你能否混入一个圈子就要看你能否被这个圈子的大部分人接受。
这就涉及到了制定规则了。
毕竟只有制定了规则,才能够让一个圈子的小团体更加有归属感。
而熏香就是读书人制定的一项规则。
从这个角度看,赵洵颇有几分异类的意思。
只能说赵洵我行我素惯了,背后又有书院、山长这个靠山,不在乎天下读书人的风评罢了。
但是遇到好闻的香,他也未尝不可闻一闻。
这和讨好读书人无关。
熏完香之后赵洵沏了一壶茶,坐在椅子上有滋有味的品了起来。
所以说什么生活品质都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
你在赶路途中,在荒郊野外跟赵洵讲什么品茶?
有水喝润润嗓子就不错了,更不要说洗澡了,那简直太奢侈了。
赵洵看着茶叶在热水的冲泡下起起伏伏,就像是人生一样。
没有起伏的人生一点意思也没有。
因为那就失去了奋斗的感觉,也就缺失了成就感。
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富二代觉得生活没有意思。
因为他们生活中的很多东西都太容易得到了。
豪车豪宅,甚至是私人飞机,游艇,只需要勾勾手指就会有人给他们送到面前。
这种情况下谈何成就感?不是搞笑呢吗。
当然了,有的人天生适合躺平,倒也是未尝不可。
赵洵却不喜欢彻底躺平。
阶段性的躺平倒是可以,但那是为了充电补充能量。补充能量之后,可以更好的奋斗。
人生还是需要打满鸡血的,只有如此能够让人一直处于亢奋的状态。
喝完茶之后赵洵便开始练习画符。
从吴真卿那里学习到的理论还是要用于实践检验的。
作画跟画符是有些许区别的,这一点韩伯虎就跟赵洵说过。
不过这两者殊途同归。
只要领略了核心还是能够画出不错的符的。
赵洵回忆起韩伯虎跟吴真卿与他讲授的细节,提笔慢慢的勾画起来。
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那些线条是如此的简单,但又如此的复杂。
至繁则至简,至简则又至繁。
“这就又涉及到了玄学的问题了。”
赵洵对于玄学还是很感兴趣的,只不过他穿越以后一直都在给显隆帝打工,不是在查案就是在查案的路上,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闲下来研究玄学。
“看来以后还是得更多的空闲下来,把时间留给自己。”
赵洵暗暗道:“毕竟工作是朝廷的,身体是自己的。”
...
...
魏王李琏狩猎归来,在一众亲随的簇拥下进了凉州城。
凉州乃是他的封地,在凉州李琏就是土皇帝的存在。
虽然凉州也有朝廷设置的流官刺史,可说到底刺史也得给他面子。
只要李琏不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刺史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像狩猎这种事情,对李琏来说更是家常便饭一般。
可李琏在仆从们前呼后拥的回到王府之后就得到了一个令他震惊不已的消息。
朝廷派出的钦差慰问团如今已经抵达了凉州城中。
之前李琏倒是看过朝廷发出的坻报。
里面很清楚的写过钦差离开长安城的时间,仔细推算一番也该是到了。
但是李琏关注的重点不在这里,而是钦差慰问团的名单中有一个他熟悉无比的名字。
赵洵!
这个名字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拜赵洵所赐,李琏被父皇厌恶提前打发到了封地就藩,彻底失去了竞争储君的机会。
更让李琏觉得无法接受的是,那个坠楼身亡的赵洵最后又活过来了。
一来一回,李琏等于是吃了一个哑巴亏,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可他又不是一个能够吃暗亏的性格,当时便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让赵洵连本带利全部还回来。
现在好了,赵洵竟然路过凉州。
这真的是冤家路窄啊。
李琏冷笑一声问道:“这个赵洵现在何处?”
“回禀殿下,和其他钦差团的官员一道安排在一处别院之中。”
“好,本王这次要让他好好体会一番本王的热情。”
李琏将拳头攥紧,目光冰冷无比。
…
…
“赵大人,你这符画的愈发精进了。”
赵洵画好符后,特地将吴真卿请来品评。
吴真卿自然是专业的。
有他在一旁品评,赵洵也觉得踏实了许多。
赵洵现在的模样像极了写完作业等老师批改的学生。
“多谢吴大人夸赞,这多亏了您的悉心指导啊。”
赵洵笑了笑道:“这些线条的处理方式都是按照您跟我说的。”
“嗯大体没有什么问题了,就是细节还需要打磨。”
吴真卿凑近了一些,用手指点了一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赵洵仔细悉心的听着,不敢有丝毫马虎。
小主,
学本领的时候切忌轻狂,一定要谦虚,不然定会一无所得。
吴真卿评论到了兴起,便想要亲自作画给赵洵打个样。
赵洵所画符的线条其实十分的简单,吴真卿画起来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事实上这对他而言颇有几分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吴真卿便把符画好了。
他笑着对一旁的赵洵道:“赵大人看看,这两幅画有何不同。”
赵洵定睛瞧去,心中直呼卧槽。
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原本赵洵以为自己已经画的不错了,可跟吴真卿画的一比简直就是小朋友的涂鸦作品。
…
…
人生并不是处处有惊喜,还有恶心。
当魏王府的管家出现在别院之时,赵洵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当你心情舒畅无比的时候总会有个人突然冒出来恶心你,仿佛见不得你的好一样。
魏王自然就是这样的角色。
真的是优质猪仔,典型反派啊。
赵洵在心中暗暗道。
赵洵喜欢养猪,等养肥了再杀。
所以他并不急着直接一招把魏王KO。
他要先观察魏王如何出招,然后见招拆招,慢慢的折磨他。
跟我玩?玩不死你!
赵洵本人也是个狠角色,魏王偏偏以为他是软柿子,赵洵会让他后悔的。
“魏王殿下邀请诸位晚上去魏王府赴宴。诸位大人中有不少人是魏王殿下的故人,魏王殿下想要当面与诸位叙叙旧。”
魏王府的管家话里有话,就是说给赵洵听的,赵洵如何听不出来?
他冷笑一声,随即道:“本官自然是会去赴宴的,吴大人您呢?”
赵洵转向吴真卿问道。
对于赵洵和魏王之间的恩怨过往吴真卿多少也有一些耳闻,他有些担忧的看向赵洵,见赵洵态度无比坚决,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轻轻咳嗽了两声,吴真卿笑道:“本官自然也会赴宴。此乃是魏王殿下的一片美意,我们怎好拒绝?”
“好,真的是太好了。既如此某家就不打扰诸位大人休息了。告辞!”
那魏王府的管家趾高气扬的转身离开了别院。
待他走后,吴真卿连忙道:“赵大人,你可莫要冲动啊。”
赵洵知道他要说什么,淡淡笑道:“吴大人莫要担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离开长安之前,赵洵曾经向不良帅冯昊保证他不会主动挑事。
只要魏王不犯贱,赵洵保证他们之间会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如今魏王设宴邀约,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在魏王真的动武之前,赵洵总不好先动手。
这不仅仅涉及到谁先动手谁理亏的问题,而是一种修养。
魏王可以像疯狗一样撕咬,赵洵却不能这么不要脸。
只见疯狗咬人,难道人还要咬回去?
不,人会直接把这条咬了人的疯狗杀了。
不管是咬了人的疯狗,还是吃了人的猛兽都必须要立即扑杀,否则后患无穷。
接下来就要看魏王怎么做了,赵洵是给了他机会的。
“那就好,那就好。”
吴真卿却是没有听明白赵洵的弦外之音,频频点头道。
“距离夜宴还有几个时辰,赵大人我们先休息休息,届时一起出发。”
“好。”
赵洵颔首回礼道。
…
…
独自坐在屋中休息,赵洵在思考一个问题。
魏王敢公然动手杀人吗?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鸿门宴,赵洵也不得不去。
区别就在于魏王会做到哪一步。
是恐吓,威胁,人身攻击,还是毅然出手不死不休。
前者赵洵可以嘴炮回击之。
论嘴炮赵洵就从来没输过,莫说是区区一个魏王了,便是那些擅长辩难的大佬也自惭形秽。
若是魏王要不死不休嘛赵洵也乐意奉陪。
不过嘛这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了。
那就是在魏王府里杀掉魏王是不是过于高调了?
虽然赵洵本身并不在乎,可魏王府中酒宴之上毕竟有那么多人。
传着传着就传到了长安,传到了显隆帝的耳朵里。
经由这些王府护卫、门客一番添油加醋,事情就变了味。
他们肯定不会提魏王挑衅,欲致死赵洵在先,而是着重强调赵洵如何残忍杀死魏王的。
以显隆帝的尿性肯定是帮亲不帮理的。
加上他对魏王肯定心有愧疚,出于补偿的目的肯定也会严惩赵洵。
赵洵本人倒是无所谓,他随时可以跑路。
可是他的家人都在长安城啊。
他的父亲母亲,弟弟妹妹们可跑不了。
所以赵洵不能冲动。即便他要杀魏王也不能在王府之中动手。
罢了,现在想这些都没有意义。
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吧。
…
…
魏王府上下都在紧张的布置之中。
魏王殿下要在王府之中设宴招待钦差团的大臣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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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关乎到魏王殿下颜面的大事,王府下人们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凉州不比那些富庶的州县,更比不了长安。
除了吃不完的牛羊,各项食材都相较之下显得匮乏。
不过王府的大厨们依旧需要靠着这些有限的食材做出一桌丰盛的酒宴。
他们绞尽脑汁变换着花样,力求讨得魏王和一干宾客的欢心。
要做到这点并不容易。
要知道对这些天潢贵胄来说,整日山珍海味早就吃腻了。
他们必须要推陈出新,还得考虑到一众官员的长安口味。
至于魏王李琏显然没有把心思放在酒宴吃喝上。
对他来说,当下最紧要的事情是布置甲士,争取在酒宴上将赵洵一举击杀。
但是他又不能太直接,因为他不可能把所有钦差团的成员全部杀了。
那样他没法给父皇交待。
所以最好的选择是制造意外的假象。
魏王觉得可以让一名剑客舞剑,然后意外刺死赵洵。
没有人会觉得是魏王刻意为之。
只要不引起怀疑,魏王的目的就达到了。
赵洵,你害得本王被父皇赶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藩,无缘储位争夺,竟然还敢送上门来,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这一次本王定要取你性命。
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
…
几个时辰转瞬即逝,转眼间就到了晚宴时间。
吴真卿作为钦差率先上了魏王提前命人准备的轿子。
赵洵等一干官员也纷纷上轿。
老实说赵洵并不喜欢坐轿子,因为轿子坐起来一摇一晃的。赵洵宁肯坐马车,虽然颠簸一些,但总不会一直晃晃的人头晕。
当然若是能够骑马那是最好的。
可惜这种场合注定不会允许赵洵骑马。
哪怕他是武官是不良人也不行。
因为这涉及到了一个步调一致的问题。
其他钦差慰问团的官员都坐轿子,他却偏偏要骑马,这算怎么回事?
赵洵可不希望因为搞特殊被人鄙视。
“起轿!”
随着一声吆喝,轿子纷纷抬起。
赵洵索性闭上眼睛小憩。
他们居住的这套别院距离魏王府并不算远,所以估计也睡不了多久。
不过能歇多久是多久,赵洵已经习惯了片段式的睡眠,这种休息方式性价比极高。
…
…
沙洲城,夜半三更。
凉州援军所在的军营之中却是灯火通明。
何春浑身甲胄,扫视着大帐内的中郎将、游击将军们。
“诸位,今日是一个大日子,是关系到魏王殿下大业的日子。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魏王殿下于你们有恩。如今到了你们报恩的时候了!”
何春十分擅长煽情,段子讲起来那却是一套一套的。
这些词藻他早已修改数遍,就是为了达到最好的煽情效果。
“魏王若是取了天下,则你们皆是定策从龙的功臣,届时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子孙后代皆可受荫蔽。”
“杀杀杀!”
“出发吧!”
何春早就做了万全谋划,此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必须要拿下沙洲城!
合延沃尔和西域联军已经在城外久等多时。
只要他们打开了城门,西域联军就会像是洪水猛兽一般奔涌而入。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能够制造充足的混乱吸引其他军队的注意力,再趁乱打开城门。
何春想到的是纵火。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今夜便要一举定乾坤。
…
…
“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
“走水了,来人啊!”
沙洲驻军和安西军的营寨之中忽然燃起熊熊大火,让这些本在熟睡之中的士兵纷纷惊醒。
他们套上裤子就往外冲,本能的从预留的水缸里舀水出来泼。
但这无异于杯水车薪。
要想靠着这点水来救火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刘霖自然也冲了出来。
他睡得很沉,是被亲兵叫醒的。
看到漫天火光后刘霖直是觉得一阵后怕。
他若是再晚出来一些怕是就要葬身火海了。
“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起火。”
刘霖觉得这很诡异,很奇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莫非是有人在暗中使坏?
“大都护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先出去避一避吧。”
“嗯,也好,叫将士们尽力救火,但若是势不可违也没必要勉强。”
水火无情。
人在这些天灾的面前还是太过渺小了。
…
…
“快,打开城门!”
何春成功的利用大火吸引了安西军和沙洲军的注意力。
凉州军则利用这个空档期来到了四处城门取得了城门的控制权。
他们第一时间打开城门并按照约定放了烟火,告知城外的西域联军。
合延沃尔一直都在等待,待他看到烟火的那一刻明白何春已经得手了。
“传令下去全军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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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大开,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去攻城。只要冲进城中,以西域联军的兵力优势应该可以很快压制住安西军和沙洲军,控制住局势。毕竟沙洲军和安西军加在一起也只有十几万人。
而西域联军的人数足足有二十余万,是他们的两倍。
失去了城墙这个最大的凭靠,安西军和沙洲军凭什么守得住?
西域联军们个个嗷嗷高喊,就像是野兽一样开始冲锋。
他们原本准备好了各式各样的攻城器械,做好了死拼的准备。
但现在看来是大可不必了。
城门大开,沙洲城没有任何的掩护。
他们分分钟就能拿下这座河西重镇。
“杀啊,冲进城去,城中的金银财宝都归我们!”
毫无疑问金银财宝是一个十分巨大的诱惑。
这些西域士兵长途跋涉来到沙洲为的就是金银财宝。
这是一夜暴富的机会,而且没有任何的成本可言。
很快他们就冲到了城门处。
因为有凉州军在接应,他们没有受到任何的阻力。
顺利的进入到城中,西域联军和凉州军便朝火光冲天的两个地点冲去。
那里是沙洲军和安西军的驻地。
…
…
“大都护,敌军杀进城了。”
亲兵带着哭腔冲到刘霖的面前道。
“城门失守了,城中到处都是敌军,我们该怎么办啊!”
面对敌军的包围,安西军上下慌作一团。
这种时候急需要刘霖出面来稳住局势。
他必须要像定海神针那样矗立在那里,告诉所有人不要慌。
“传我将令,全军集结,列阵迎战。”
刘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得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他很清楚眼下他一定不能乱。
只要他不乱他麾下的将士就不会乱,安西军就有一战之力。
“得令!”
亲兵连忙抱拳领命。
不得不说安西军的素养还是很高的。他们很快就集结完毕,并且按照刘霖的指令集结成了一个半圆阵。
半圆阵是用来防御御敌的最佳阵型,不管是应对骑兵还是步兵,这个阵型都有战斗力。
刘霖被簇拥在中军之中,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得以看清远处发生的事情。
让刘霖感到无比惊讶的是,对面不仅有西域三十六国的联军,还有凉州军。
昔日他们视作袍泽的凉州军竟然叛变了,投向了死敌西域联军!
刘霖此刻恍然大悟。
怪不得西域联军能够顺利的攻入沙洲城中,因为有凉州军这些叛徒做内应啊。
至于这离奇的大火多半也是凉州军放的吧。
不然怎么可能好端端的突然燃起大火?
“这些该死的家伙!”
刘霖直是恨得牙根发痒。
他觉得自己的情感受到了莫大的欺骗。
“杀啊,杀叛徒,杀蛮子!”
刘霖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声嘶力竭的嘶吼道。
“杀杀杀!”
安西军中最犀利的陌刀手也纷纷喝道。
他们是安西军中的大杀器。
不到关键时刻陌刀队是不会出手的。
因为要想培养一个陌刀手需要花费大量的银子,对于陌刀手的身体条件要求也是相当的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