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戴上那两条毛茸茸的东西,肯定会暖和很多。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把那两件礼物展现在一位大名鼎鼎的黑巫师面前,多多少少也有些不安全。
带着满腹牢骚,黑猫熟门熟路顺着昨晚那条缝隙摸进流浪吧。缝隙尽头依旧是那位多臂族侍者在笑容满面的等候,与流浪巫师见面的地点也依旧是昨晚的二楼小包房。
“猫这种生物之所以让人着迷,是因为它有一种无论你多么心急火燎,它都能表现出一股慵懒而又机警的漫不经心。”
这是流浪巫师看到黑猫后说的第一句话,他打量着正在抖毛的黑猫,重复着补充道:“这种矛盾的特质令人着迷。”
“见鬼的着迷。”
黑猫毫不客气的咒骂着,抬起爪子,扶了扶脸上那张小巧的白色面具:“七宗罪的每一位成员都要戴面具是有原因的……如果不能保持低调与隐秘,那这张面具对我们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虽然对一只猫来说,面具的意义确实不大。
流浪巫师——这一次出现在黑猫面前的是流浪巫师的正体了——笑眯眯将一杯羊奶推到黑猫面前,赞同的点点头:“同意……让一只戴着面具的猫大白天来流浪吧,的确不够低调。但我们收到的这条情报有一定时效性,挂单的‘猎手’表示如果六个小时未收到任务酬金,则取消交易,所以……”
正在舔杯中羊奶的黑猫抬起头,嘴角沾着白色奶渍,语气带着一丝困惑:“还能这么干?为什么?”
“很多可能性。”
流浪巫师正在给自己的杜松子酒里加冰块,闻言耸了耸肩膀,简单分析道:“比如那位猎手今天上午要离开布吉岛,或者他需要买一件东西恰好差三枚玉币;再比如他签了某些沉默契约,六个小时后将无法透露相关情报……当然,也不能排除再过六个小时这条消息就会出现在《贝塔镇邮报》的要闻版面上,他只是想打个时间差赚笔快钱……总之,世界上每一件不合理的事情都有其非常合理的解释……你现在能做的,就是赌一把。”
黑猫扯扯耳朵,有些烦恼的舔了舔嘴角。
确实,这就是一次赌博。
或者他赌那位猎手因为别的原因只有六个小时的交易窗口,或者他可以赌这条情报能登上贝塔镇邮报——选择前一个,他只会损失三枚玉币;但选择后一个,他不仅要冒失去这条线索的可能性,而且白白冒着得后遗症的风险大白天来了流浪吧一趟。
边际成本可以说是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