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对劲,那也不对劲……在你眼里,是不是整个世界都不对劲?你这心态让我怀疑你得了被迫害妄想症,总觉得别人想害你。”
“我没有那个意思……”
“不,你有。你抬头看到乌鸦,觉得它不对劲,是恶兆;你抽出一张塔罗牌,觉得它不对劲,是恶兆;你去见一位大巫师,还觉得她不对劲……你自己把脑袋埋进雪堆里想一想,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不对劲吗?”
“这个季节已经没雪了……”
“这跟有没有雪没关系!那就是个比喻!用马洛伊的话来说,扭曲的人看世界也是扭曲的……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不对劲的人是你?”
萧笑与辛胖子一左一右走在郑清两边,你一言我一语,批评着郑清刚刚脑洞大开的新想法——从樱花酒馆出来后,他第一时间把自己心底的不安告诉了两位同伴。
只不过,对于他的惴惴不安,博士与胖子都嗤之以鼻。
对此,郑清倒是可以理解——换位思考,如果他是辛胖子,听了自己这几天的神神叨叨,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我没有说科尔玛学姐的不对劲跟那些乌鸦有关,”郑清试着捋了捋自己的思路,强调道:“我只是觉得她现在的状态有点古怪,有点不像以前的她……”
“肯定不像呐。”
萧笑扶了扶眼镜,一语中的:“以前的她只是个普通的在校生,甚至不是注册巫师,现在的她是一位大巫师,而且正处于进阶大巫师后快速积累的阶段,每时每刻,甚至每分每秒,她都在发生着蜕变……现在的她不是‘有点不像’以前的她,而是‘非常不像’以前的她。”
这话也有道理。
但郑清还是觉得这种‘区别’与他感受的‘差别’,有微妙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