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一封信传上去。”
说是信件,其实只是一个用夹子夹起来的纸张,但是在夹子上铭刻着几道纹路,只要试图摘下夹子,试图窥探这一封信,这些纹路本身就会被破坏,换句话说,只要这一封信被拆开了,那么就绝对没有复原的可能性。
“把这一封信传上去。”
并不是用语言,而是用文字作为讯息,在这个时代,书信还是一种比较常用的交流工具,在正式的纸张上书写下内容,然后折叠好,放入到信信封之中,然后盖上火漆……或者别的什么,总之就是将这一封信封好,交给负责传递信件的人。
“把这一封信传上去。”
这是第三个人在说话,经历前两次的传递,这一封信已经传达到了第三阶梯和第四阶梯的道路中,这是一条极为狭小的道路,只能够供一人行走,正因如此,在这一条道路上有一个人在行走的时候,另一个方向就不能够有人上来。
不仅是狭小,这些不断吹拂的风也是一个问题,那些风影响着在这一条阶梯上的人,送信的人,从一个阶梯到一个阶梯,从一层阶梯到另一层阶梯将锁扣扣在栏杆上行走,每前进一段距离,就需要将锁扣更换到下一节栏杆上,保证自己不会失足跌落。
这是必要的步骤,如果不希望在哪一天跌落下去,成为那平台上新的红色,那就老老实实这么做,反正送到高墙上的信件本就不会太着急,哪怕真的是什么需要加紧时间的信件,也不会有人特地跑上去。
按部就班。
“把这一封信送到……哦,就这一层了。”
“给我就好。”听见信使的声音,雅克·奥芬巴赫离开了椅子,他接过信使手中的那一封信件,那一封盖着蓝色火漆的信件,他先是观察了一下信件的外表,确认这一封信没有被拆开过,随后,他又看了一眼收信人的名字。
是他。
信使没有停留,在把这一封信交到雅克手中之后,信使就转过身朝着下一个阶梯行走,好像在这里多呆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亵渎。
雅克拆开这一封信,他的动作倒是缓慢不少,在他的动作下,那些在信封之外的事物都没有破坏信的本身,这是一次近乎完美的拆信,而他很习惯这个动作,似乎以前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这么做过。
——拉芙兰,布里墨克。
从布里墨克去往别的城市有两种方法,如果目标地点也是沿海城市,那就可以直接乘坐一些顺路的船只去,如果目标点是内陆城市,那就只能够乘坐马车之类的了,至于选择哪一种,那就得看具体情况。
比如现在。
布里墨克的港口很大,这可是整个拉芙兰最大的港口,也是整个拉芙兰最广阔的港口,依靠着边境之墙建立起来的港口,朝着大海蔓延了一段距离,很长的一段距离,说是港口,更像是一个平台。
由机械和石块构筑而成的平台。
布里墨克的港口充斥着各种机械,那些机械正在将那些停靠在岸边的船上货物拆卸下来,那是箱子?应该是箱子,巨大的箱子,一看就知道很是沉重,总而言之,那些箱子就这么被拆卸下来,然后堆积在平台上。
此时,船只正在按照预定的时间出港和回港,下一个准备出港的船名为帕斯顿号,这是一艘科考船,一艘老式二桅方帆小型舰,船长大约三十米,能运载一百二十余人,船长名为菲茨·罗伊,别人都会称呼他为罗伊船长,不过直接叫船长应该更加方便。
距离帕斯顿号出海还有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