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陛下,而是特意称呼父皇,强调自己如今的身份,便是给墨韫一个威慑。
“进、进宫?”墨老夫人不乐意了,“这等家事,倒也没必要闹到陛下跟前去吧?”
帝王威严,墨老夫人参加过这么多次宫宴,至今都未敢抬头看一眼文宗帝。
今日若真让她进宫面圣,她宁愿继续被软禁,这不是为墨韫着想,只是自己害怕。
墨昭华本也没打算真进宫,她怎么可能真为这种芝麻绿豆大的事打扰文宗帝。
她主要是威胁墨韫,“父皇最重孝道,对皇祖母孝顺有加,父亲可知此事的严重性?”
墨韫自然是知道,更明白她真正的意思,便没再狡辩,直接问她, “王妃到底想如何?”
“不是我想如何。”墨昭华拿老夫人做挡箭牌,“而是父亲本就该给祖母一个公道。”
墨韫依旧不改口,“你要怎样的公道?”
墨昭华也懒得再解释,“这要看祖母的意思,祖母你且说说看。”
墨老夫人狮子大开口,“让那庶女回来磕头道歉,并要要给我赔礼。”
上次她见识过墨韫的狠厉,本不敢再提要求,他能解了她的软禁即可。
如今仗着有墨昭华撑腰,她便硬气了些,想都不多想,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墨韫立刻拒绝,“这不可能,她如今是祁王庶妃,不可能再向母亲下跪了。”
庶妃也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又非是侍妾,纵使老夫人诰命在身,也不可如此。
在墨韫拒绝后,墨老夫人才意识到自己的条件有多不妥,这简直是打楚玄寒的脸。
“那怎么也得道个歉吧?”她立刻做出退步,“需得诚心诚意,歉礼也绝不可含糊。”
“子不教父之过,便由儿子代劳如何?”墨韫想息事宁人,“儿子给您磕头,给您赔礼。”
墨老夫人想让墨瑶华亲自来,当即便沉了脸,“怎么,你这是铁了心要护着那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