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天生重瞳——鱼俱罗

鱼俱罗,字俱罗,冯翊下邽人,隋朝名将。身高八尺,膂力过人,目有重瞳,声气洪亮,二十岁加入禁卫军,迁大都督,随隋炀帝灭亡陈朝,授开府。平沈玄懀、高智慧的叛乱,授上开府、叠州总管,封高唐县公,因母丧离职,归家守孝。行至扶风郡,遇见杨素军队,夺情报国,随军攻打突厥,拜柱国、丰州总管,令突厥心怀畏惧,不再塞上牧马。因其弟鱼赞犯事自杀,迁赵郡太守,携带特产给权贵,为御史弹劾除名,起为光禄大夫,平定越巂郡飞山蛮作乱、攻打高句丽和镇压刘元进起义。御史诬有帝王之像,遭到隋炀帝猜忌,斩首于市。

鱼俱罗,二十岁时加入禁卫军,累次升迁至大都督,鱼俱罗跟随晋王杨广平定陈朝,因军功拜授开府,赐缣彩一千五百段。沈玄懀、高智慧等在江南发起叛乱,杨素因鱼俱罗英勇善战,便请他随军出征。鱼俱罗每次作战都立下战功,加授上开府、高唐县公、叠州总管。

后,因母亲病逝辞职回家为母守孝,等他回家走到扶风郡时,正巧遇到杨素率军去灵州道打击来犯的突厥人,杨素见到鱼俱罗非常高兴,便上奏要求鱼俱罗随军出征。后杨素大军与突厥军遭遇,鱼俱罗率领数名骑兵突击,鱼俱罗怒目圆睁,大声呼喊,所向披靡,左冲右突,往返如飞,鱼俱罗因对突厥作战有功,升任柱国,拜授丰州总管。刚开始的时候,突厥人数次入侵丰州劫掠,但全部都被鱼俱罗擒杀,从此以后,突厥人畏惧鱼俱罗而离去,不敢再在塞上牧马。

隋炀帝在为藩王时,鱼俱罗的弟弟鱼赞,跟随在隋炀帝左右,累次升迁至大都督,隋炀帝继位后,拜授鱼赞为车骑将军。鱼赞,生性凶残,虐待其部下,令左右炙肉,碰上不中意,就用竹签刺瞎眼睛,有温酒而温度不合适的,立即割断人家的舌头。隋炀帝因鱼赞是自己在藩国时的旧交,不忍心杀他,就对近臣们说:“弟弟既然如此,兄长也可想见。”因而召来鱼俱罗,责备他,把鱼赞从牢里放出来,让他带回去自己处理,鱼赞回到家里,喝毒药自杀。隋炀帝恐鱼俱罗心中不安,怕他生起边患,于是调任他为安州刺史,一年后,又调任赵郡太守。

后来,鱼俱罗入朝拜见隋炀帝,与大臣们相聚,鱼俱罗到了东都洛阳,与将军梁伯隐有旧交,二人于是数次来往。鱼俱罗从赵郡带回许多杂物,献给隋炀帝,隋炀帝不要,他就转送给权贵们,御史弹劾鱼俱罗以郡将身份交结朝中大臣,隋炀帝大怒,鱼俱罗与梁伯隐都坐罪除名。

不久,越巂郡的飞山蛮造反作乱,侵略郡里,朝廷下诏让鱼俱罗以白衣身份权作将军,并率蜀郡都尉段钟葵讨平叛军。隋炀帝二次征讨高句丽,以鱼俱罗为碣石道的军将,征讨还师后,江南人刘元进起兵反叛,隋炀帝诏令鱼俱罗与左屯卫大将军吐万绪,率兵前往讨伐刘元进。

当时百姓思乱,从盗如市,鱼俱罗进攻叛军头目朱燮、管崇等,战无不胜。但叛军势力蔓延开来,越来越大,打败他们,他们又聚集拢来。鱼俱罗认为,叛军不是一年半载可以平定的,自己的几个儿子都在京师长安和洛阳,又见天下渐渐大乱,担心以后道路隔绝,父子难以再见。恰逢东都洛阳闹饥荒,粮价飞涨,鱼俱罗于是派家奴用船把米运到东都卖了,又买来财货,偷偷地接回几个儿子。朝廷略知此事,怕他有异心,便派使者去调查,使者前后察问,找不到罪证,炀帝又令大理司直梁敬真将他抓起来,送到东都。

鱼俱罗相貌异于常人,眼睛里各有两个瞳孔,在古代被认为是帝王之像,被隋炀帝暗中猜忌,梁敬真揣摩圣旨,上告鱼俱罗的部队白白地打败仗,于是在东都街市斩首鱼俱罗,其家财被登记没收。

在小说《兴唐传》中,鱼俱罗是“兴隋九老”之一,因不满隋炀帝荒淫而回家隐居。晚年,大徒弟宇文成都被李元霸锤杀,在二徒弟宋老生唆使下,再度出山报仇。老当益壮,在潼关阵前施展拖刀计,斩杀李元霸,本人在如愿以偿的同时,内心疏忽,被秦王李世民一箭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