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拜将封侯——公孙贺

公孙贺,字子叔,北地郡义渠人,汉武帝时期将领、丞相。胶东王刘彻立为太子,选为太子舍人,汉武帝即位,迁太仆。先后以太仆之职出任轻车将军、骑将军、左将军,七次出击匈奴,凭军功封为南奅侯,亦因酎金失侯。代石庆为丞相,封葛绎侯,因巫蛊之祸冤死狱中。

公孙贺,祖先是胡人,父亲公孙浑邪于汉景帝时期担任典属国、陇西太守之职。吴楚七国之乱爆发,公孙浑邪参与平叛并建有功勋,景帝封赏击吴楚有功者五人,公孙浑邪被封为平曲侯,年少的公孙贺因多次从军有功,且为平曲侯子之故选为太子舍人。

汉景帝崩于未央宫,太子刘彻即位,为汉武帝。太子舍人公孙贺,作为东宫旧臣,擢升为九卿之位的太仆一职,秩禄中二千石,掌管天子出行的车舆马匹。卫夫人盛宠,武帝提拔其弟卫青为建章监,加侍中,赏赐给卫家的赏金在数日之间累积至千金之多。即使如此,武帝犹觉不够,后又诏公孙贺娶卫夫人的姐姐卫孺(卫君孺)为妻,公孙贺也由此更加为武帝所宠。

大行令王恢受马邑城商人聂壹之言,建议汉武帝伏兵马邑城诱击匈奴,一番部署之后,武帝拜御史大夫韩安国为护将军,领四将军。发伏兵二十余万于马邑城旁山谷中诱击匈奴单于,公孙贺时封为轻车将军号,驻兵在其中,此次军事行动因泄露而失败,众将皆无功。

匈奴南下,武帝派军分四路出击匈奴于关市下,公孙贺再封轻车将军,领命出云中,无所斩获,亦无功。公孙贺以骑将军号跟从车骑将军卫青出击匈奴,并与强弩将军李沮、轻车将军李蔡一同从朔方出发,在与匈奴的交战中,公孙贺捕获匈奴王,有功。班师回朝后,汉武帝封公孙贺一千三百户南奅侯。

列侯因献给朝廷祭祀宗庙的黄金成色不足分量不够,由此犯下不敬之罪而被夺去侯爵者共计一百零六人,公孙贺也在其中。武帝欲给因军功封侯又因酎金失侯的公孙贺和赵破奴复侯机会,便封公孙贺浮沮将军号,遣其领兵一万五千骑从五原郡出击匈奴。然后由于匈奴在武帝年间一系列连续反击中元气大伤,漠北之战后,更是远遁漠北,故而公孙贺远走二千余里至浮苴井却并未遇见匈奴一人,最终无功而返。

丞相石庆薨,武帝欲拜公孙贺为三公之首,因自汉高祖以来,丞相皆用列侯任之,故武帝封公孙贺为葛绎侯,并诏其续任丞相之职。当时,朝廷正值多事之秋,对大臣的要求及监督非常严格,自丞相公孙弘老死任上之后,李蔡、庄青翟、赵周皆因罪自杀,前任石庆虽秉承其家严谨作风,亦数次受到武帝谴责。公孙贺害怕自己不能担此重任,一但有所纰漏恐将祸延于身,不肯受丞相的金印紫绶,见武帝生气后才不得已拜受。公孙贺升任后,太仆之位空缺,武帝又将自己的外甥、时为侍中的公孙贺与卫君孺之子公孙敬声擢升为太仆。

公孙敬声凭借着母亲卫君孺是皇后的姐姐,行事骄奢不守法纪,居九卿太仆之高位,擅用北军军饷一千九百万钱,事情败露之后被捕下狱。这时,汉武帝下诏欲抓捕的阳陵人朱安世,却迟迟未能归案,公孙贺便请命此差以赎公孙敬声的罪过,武帝答应此请。后来,朱安世果然被捕成功,却在狱中上书诬告公孙敬声与阳石公主私通,以及行巫蛊诅咒天子之事。公孙贺被抓捕,并冠以兴利弟子宾客不顾黎民死活等多条罪名,父子双双死于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