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咱们周家怎么办?世家可是点了咱们几回呀!”周仁心里犯了嘀咕,凭周家的势力想动世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忍,咱们现在的家业几代人也够了。”
“是,父亲。”
......
贵妃李氏轻启朱唇,轻声细语道:“父亲大人,您怎地突然驾临这深宫之中,探望女儿来了?”
李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算计之色,却以慈爱之态掩之,缓缓言道:“吾儿如今圣眷正隆,又身怀龙裔,实乃家族之幸。为父心中思量,何不借此良机,向皇上进言,将你堂兄李哥奴调至京城,谋得一官半职,以光宗耀祖?”
李氏闻言,秀眉微蹙,面上掠过一抹忧虑之色,她轻叹一声,道:“父亲所言虽有理,但李哥奴此人,性情阴鸷,长于权术,非是善类。女儿恐他入朝,非但不能助力家族,反会招致祸端。”
李父闻言,神色微变,只是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吾儿过虑了。这世间之事,黑白岂能一概而论?李哥奴虽有瑕疵,但其才智过人,若能为我所用,何愁家族不兴?你且放心,为父自有分寸,定能让他在京中站稳脚跟,为家族添砖加瓦。”
一番话毕,父女二人相视无言,空气中弥漫着微妙而复杂的情绪。李氏终是轻轻点头,心中虽有千般不愿,却也知父亲决定之事难以更改,只能暗自祈祷,愿一切能如父亲所愿,又不至于偏离正道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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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轻抿一口茶,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洞悉世事的深邃,缓缓言道:“提及这位李哥奴,他不仅是贵妃李氏的族兄,更是陇西李氏一脉的人物。此番得陛下青睐,调入京师,出任刑部侍郎之职,坊间私下揣度,定是那深宫中的贵妃,于御前轻启朱唇,一番柔情蜜意间,为这位堂兄铺设了青云之路。”
李步保闻言,眉宇间拧成了川字,忧虑之色溢于言表:“陛下此举,意欲何为?眼前的大好局势,难道真要这般轻易舍弃,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于乐的书信,字里行间皆是劝我等顺应时势,随波逐流之言。听起来虽似风轻云淡,实践起来或许亦非难事。但细细思量,若我等轻易被世家门阀的权势所诱,岂不是太过轻易地折了风骨,失了自我?这世道,终究还需几分坚持与不屈,方能在这洪流中,寻得一席之地。”徐嘉的话语中,既有对现实的无奈,又蕴含着对未来的期许,言辞间自有一股子文人的傲骨与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