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族中亲眷,念及血脉相连,然法不容情,特作如下裁决:凡三族之内,成年男丁,一律押解至永昌边疆,披甲执戈,以赎其罪,于苍茫边陲之地,守护家国安宁,直至生命之终;而成年女子,则命其入籍官奴,虽失自由,却得衣食之安,望其日后能自省改过,重归正道。”
“陛下,臣冤枉啊!陛下......”丛林军被拖出了大殿。
余威未消的皇帝,斥问道:“陆雨何在?”
“回禀陛下,陆大人自上次被您训斥后,就,就告病在家,今日未来上朝。”旁边的小太监高公公回答道。
“他今年贵庚啊?”
“回禀陛下,五十有五。”
众人听了皇帝与太监的对话,都为陆雨担心起来。这位吏部尚书可要受到无妄之灾呀!
“来人,”安嘉杰轻抚龙袍,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朕忆往昔,陆卿本非池中物,志不在朝堂,今何以恋恋不去,莫非忘了昔日山林之约乎?向陆雨转达朕的旨意,言其劳苦功高,国事既安,当享天伦之乐,宜辞官归隐,颐养天年。”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静默片刻后,随即是众人各异的神色交换。有的暗自揣摩圣意,揣测这背后是否另有深意;有的则心生感慨,忆起陆雨昔日的风采与淡泊之志,不禁唏嘘不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而复杂的情绪,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
安嘉杰的话语,虽简短却意蕴深远,既是对陆雨过往贡献的肯定,也是对其未来的期许,更隐含了对臣子个人的评价。
这片风云变幻的宫廷之上,四周一片沉寂,无人愿为陆雨挺身而出。皆因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此刻正被怒焰吞噬,他的愤怒如同暴风雨前的暗涌,令人生畏。在这帝王盛怒的阴霾之下,谁若不幸触碰了那无形的霉头,无异于自寻死路,其下场不言而喻。
今日,并非良辰吉日,而是人人自危,唯恐避之不及的晦暗时光。宫墙之内,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在心中默默盘算,如何在这风暴中保全自身,而非鲁莽行事,徒增祸端。于是,对陆雨的遭遇,众人只能投以同情的目光,却无人敢迈出那一步,去挑战皇权的威严,去承受那未知且必定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