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黄焯是个狠人,我很看好他。”于乐言道。
“嗯,他竟然敢在大帐中暴打王献直,确实勇猛。”乐乐很是佩服。
“错,他不是勇猛,他是聪明。你想想,当时是王献直一人获封,那么多的头目能心服吗,当时暴打王献直,谁会出手相救啊!”
乐乐的美丽大眼转了几转后,笑道:“还真是,这个黄焯确实是聪明,知道审时度势。可是叛军分裂成三股,不也是削弱了吗?”
“是啊!但总比在王献直手下要强,跟着王献直,命运不掌握在自己手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王献直给卖了呢,自己单干是对的,反正贱民一条,打到哪算哪呗。反正是我的话,我也选择单干。”
“嗯,哥哥说得对,毕竟反目了,离心离德的,聚在一起都不舒服,早分早好。”乐乐盯着舆图问道:“哥哥,你说这三股当中,哪股最先被灭?”
“我认为是王献直,他左顾右盼,犹豫不决,很容易贻误战机。最重要的是他的自私被下属看清,所以其心不合,失败不远了。”于乐分析道。
乐乐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哥哥,咱们就这么看着吗?”
“不能动,现在动,我就背负骂名了。这个时机对我们也好,能让朝廷放松对咱们的警惕,咱们可以高筑墙、广积粮,做好长久之战的准备。”
“哥哥,咱们这步棋,真的要落下吗?我的心,莫名的忐忑,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乐乐的声音轻柔,如同春日里细雨拂过嫩绿的叶尖,她轻轻依偎在兄长宽厚的肩头,眼神中闪烁着不解与忧虑。
于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而深邃的笑,他凝视着远方,眼中似有千言万语:“非我心之所愿,实乃时势所迫,不得不为。昔日我向吐浑王、西鹘王倡言的均田之策、削藩之议,未曾想,今日竟成了自我束缚的枷锁。世事无常,莫过于此,可笑,又可叹!”
乐乐闻言,不禁噗嗤一笑,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林间清泉,瞬间冲淡了周遭的凝重氛围。“哥哥,你如今还真是这浩瀚天下间,手握重权、独领风骚的藩王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