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真是未曾想到,传说中的那位池三夫人竟然就在眼前,不,不对,应该称呼您为苏三娘子更为妥当。嘻嘻,今日得见真人,实乃幸事。我乃长乐公主于乐乐,一见您这般温婉可人的模样,心中便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欢喜。
曾几何时,天下人都在为你这位重要的证人担忧不已,生怕你遭遇不测。如今看来,我举世无双,聪明绝顶的哥哥果真是细心周到,将您保护得如此周全。如此一来,我心中的那块大石也算是落了地,真是无比的欣慰和安心。”
苏三娘子此刻仍是一片茫然,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关在这个地方,并且生死未卜。突然,她看到了一位戴着面纱的小姑娘,对方自称是长乐公主,还说自己是被她的哥哥保护的。难道,那个保护自己的人,就是冠军王吗?
然而,苏三娘子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她回想起自己被撕扯衣服的那一刻,真是让人又羞又恼。为何会如此呢?她不由得轻轻揉了揉发热的脸颊,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尴尬。
“咦!你脸怎么红了?”乐乐奇怪地问道。
“我,草民见过长乐公主殿下。”苏三娘子急忙施礼拜见乐乐。
“哈哈,免礼,免礼。今日你要与我同行去看看你的那个负心汉池信国。你可想见他?”
“他,他没被定罪吗?”苏三娘子很是吃惊。
乐乐笑了,“你且宽心,那人已是待斩之人,时日无多。而今,我有一则重磅消息需告知于你。苏州一地的官吏,皆被我哥哥一举擒拿至京城,他们那些曾经嚣张跋扈的日子,已然一去不复返。更令人振奋的是,曾依附于这些贪官、助纣为虐的紫云派与青松派,也已被彻底铲除,门派上下无一幸免。
你心中那份对家人的深切思念与复仇之火,如今终得平息。大仇已报,你的家人若在天有灵,也必会感到欣慰。”
“公主殿下,您,您说的可是真的吗?”苏三娘子听了后大为震惊,简直难以相信。
“哈哈,这话自然是不容置疑的。这天下间,还有我那位身为冠军王的哥哥惩罚触及不到的贪官污吏吗?更何况,我乃堂堂公主,又怎会欺瞒于你?
现在,就随我一同去见识见识那位曾与我哥哥亲如手足,却背地里暗算陷害我哥哥的池信国吧。哼,我心中早已暗下决心,若是有机会,定要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池信国一番,他竟敢诬陷我哥哥贪污卖官,那等蝇头小利,我尚且看不上眼,更何况我那生财有道、英明神武的哥哥?他真是活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池信国在历经了休养后,身体终于得以恢复,至少他现在已经能够像正常人一般自如地行走。然而,这片看似宁静却实则处处被监视的小院子,却如同一个无形的枷锁,时刻束缚着他。每当夜幕降临,那未知的生死之虞便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更无法安睡。
池信国每日都会在夜深人静之时,默默地在心底祈祷。他仰望着那漆黑的夜空,祈求苍天的宽恕与庇护。然而,每当他闭上双眼,那些曾经被他亲手夺去生命的面孔,便会如同孤魂野鬼般,在梦境中纠缠不清。他们的目光充满了怨恨与不甘,仿佛要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
那些噩梦如同一张张血淋淋的画卷,不断地在池信国的脑海中展开。他试图挣扎、呼喊,但每次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冤魂向他索命。每当梦醒时分,他都会满头大汗,心脏狂跳不止,仿佛刚从死神的手中逃脱一般。
这样的日子让池信国感到无比的煎熬与痛苦。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无法逃脱良心的谴责。然而,人总是怕死的,他仍然相信自己会得救的,不然不会被从大牢里出来关在这个院子里。熊大人一定会救自己的,一定的!
小院的木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池信国的心跳也随之加速,他急匆匆地探出头去,想要一探究竟。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瞬间呆立当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你……你……你没死?”池信国结结巴巴地说道,他的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与惊恐。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的人身上,那是他以为已经离世的三夫人,此刻却完好无损地站在他的面前。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池信国喃喃自语,心中的惊愕与绝望交织在一起。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三夫人的出现,无疑是一个不祥的预兆,预示着他的死期即将到来。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了喉咙,让他无法呼吸。
这一刻,小院内的气氛也变得异常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池信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心中的恐惧与绝望将他淹没。
“池信国,你竟还抱有幻想,以为有人能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真是可笑至极,简直如同白日做梦一般。你这样一个无恶不作、丧尽天良的恶人,若是能逃脱天网恢恢,那这世间所谓的公平正义,岂不是成了空谈!”
乐乐怒目而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这世间的黑暗一扫而空。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仿佛是在对池信国这种人的存在感到无比的厌恶和愤慨。
“你,你是乐乐吧!乐乐,我可是你的池子哥哥呀,你可不能以讹传讹,听信坏人的谣言啊,你得帮池子哥哥呀!乐乐,快去找你哥哥,我的于乐兄弟,让他快来救我,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池信国听出了乐乐的声音,毕竟七、八年不见了,还是有些生疏。
乐乐笑了,笑可笑之人,“池信国,你莫不是在梦中呓语?你的怕死之心,已然超越了人的底线,连脸面都可抛诸脑后。你口口声声将我兄长视为手足,却为何又忍心构陷他贪墨银两、售卖官职?你何曾有过一丝一毫的良心,赠予我家一分一毫的银子?
你真是厚颜无耻至极,竟然还有脸面要求我兄长前来救你。你与猪狗又有何异?你这般无耻之徒,就好好等着你那可悲的下场吧!我诅咒你,在这世上受尽苦难,终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