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经历了一场肃杀的黑夜,第二天的阳光出奇的好,好到就像女人白皙的肌肤,嫩的仿佛一捏就会出水。
周凌风沐浴在阳光下,披在肩上阳光却带给他刺骨的冰冷。
安尼斯的瓶子里装的不是酒,而是许多灵魂,他们疯狂的呐喊大叫,可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好像一切都被瓶子给格开了。
此时瓶子就对着周凌风和汉弥顿,他们中间仅仅只有一个木塞子隔绝着。
等了很久,就连地上的影子都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倾斜。
安尼斯揉了揉肩膀,道:“你们应该体谅一下我这个老头,这么僵持下去可不太好。”
汉弥顿微笑道:“的确不太好。”
安尼斯收了瓶子,伸了个懒腰,又说:“那么,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汉弥顿点头,笑道:“是该如此。”
他们都和和气气的,温暖的阳光似乎终于恢复了原本的颜色,那缕缕带着暖色的光线,逐渐覆盖旁边的绿草植被,也拉长了众人的影子。
一切都十分的和谐,如果不是汉弥顿踩上一脚,或许安尼斯的惊叫不会打破这种画面。
地面上的影子张牙舞爪,像只巨大的章鱼,抖动着自己的脚,而其中一只,正被汉弥顿死死的踩踏着。
影子如蛇,万千条蛇头冲向汉弥顿,地面上明明只有人,却能够听见蛇的“咻咻”声,尖锐急促,就像响尾蛇的抖动声,令人听后十分的不舒服。
光线夺目耀眼,白芒刺的人睁不开眼,安尼斯只是微微遮挡,下一刻一道红芒化作的剑刃已经割在自己的脖子上。
惊风狂涌,剑刃割了出去,安尼斯的头颅还在,地上的影子也在。
周凌风心中暗沉,刚才自己的力量明明打在了对方的身上,可又似乎没有打在对方的身上。
蛇影重重,崩裂山石,无数的黑影演化成了铁链,从地上钻了出来,风驰电掣般的冲向周凌风的喉咙。
雷鸣惊蝉,闪电般的影子瞬间贯穿了周凌风的喉咙。
可周凌风还在,他的影子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