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黛耸肩,“我是加达托夫荒原惨案的唯一幸存者。”
特里莎摇头,她的声音慢条斯理,像是带着几缕遗憾,“我也是我们荒原唯一的幸存者呢。”
“这可怎么说呢。”维克多利娅拿起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衣,“尽力了,走吧。”
一瞬间,唐格拉尔恍若雷殛,他站在原地望着三名水银针朝外走的背影,一时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等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子爵终于跳了起来。
“哈——我要——我要让你们 AHgAs 名誉扫地!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你们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我绝不会像霍夫曼他们那样悄无声息地走——我已经约好记者了!我要让宜居地里的所有人都看看你们有多无能,多下作——”
“我们等着。”远处传来维克多利娅的回声。
……
出了维尔福公爵宅邸大门,恩黛看向维克多利娅,“什么是‘贱民’?”
维克多利娅沉着嘴角,显然还在生气。
“是一种骂人的话,”特里莎在一旁解释道,“就是说你出身不好。”
“但我是水银针诶!”恩黛睁大了眼睛,“百万里挑一,这还不好?”
特里莎莞尔一笑,没有回答。
“还有,我不懂,他为什么要提出杀掉几个我们的人,他不怕这会惹我们不高兴吗?”
“我想,那应该是一种谈判技巧吧。”特里莎温声开口,“先提一个绝对不可能达成的要求,再亮出自己的真实意见——”
“连基本常识都没有的人就别用什么谈判技巧了,”维克多利娅忿忿回头,望向身后的建筑,“一个人怎么能傲慢到这种程度?我真是脑子进水了在这儿浪费一早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