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兰苍白憔悴的面容上掠过惊讶。
这个时候的阆桦苑,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有其他宫里派来取花植的,还有原就在这里当差的。
虽都忙着各自手头上的事,但大庭广众之下,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难保不会叫有心人听去瞧去。
素兰不确定梁婠话中的意思,犹豫一下:“三言两语怕是很难讲清。”
梁婠直起身牵唇笑笑:“不要紧。”
淑妃来阆桦苑本就引人注目,与其装模作样地避嫌,倒不如大大方方的。
听梁婠这般说,素兰眼珠转动快速扫视周围,确实有不少人往这边瞧,她便蹲下身,细细讲述金茶花养护的方法,只在期间某几句压低的话语中说些别的事。
素兰蹲下身,仔细替茶花松松土:“奴婢尚来阆桦苑当值不久,就怕养护的技术不够纯熟,说出来的方法,不能让人放心。”
不能让人放心?
梁婠盯着金灿灿的花朵瞧,赵如心与内侍都已经死了,只有素兰活着出诏狱,即便她受尽刑罚,仍是少不了叫曹若宓怀疑,继续将她留用,也未必肯叫她接触顶要紧的事。
梁婠了然,如果换作自己,也是一样的。
她俯下身,拨弄着花枝,想了想道:“如此说来确实会叫人不放心,不过,本宫倒是愿意试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