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德米特里就颓然地坐倒在了椅子上,他靠着椅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往下滴,不一会儿就将前襟打湿了一大片。
良久他才颓然叹道:“您太疯狂了!”
可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却不以为然地回答道:“俄罗斯已经病入膏肓,不用猛药断无起死回生的可能,要么慢慢等死,要么奋起一搏,你选哪一个?”
德米特里顿时哑口无言,只不过他依然无法接受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用这种虎狼之药的事实。
“现在您有功夫在这里唉声怨气长吁短叹,还不如好好地做一点准备,否则以我们现在的军备,不被毁灭的希望很小!”
德米特里这才惊醒过来,虽然他清楚俄国断然无法击败英法联手,但怎么样保留最后一口气和希望还是值得努力的。作为陆军副总参谋长他确实可以做不少事。
望着匆匆离去的德米特里,罗斯托夫采夫伯爵面色如古井一般毫无波澜,根本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随着亚历山大皇储的介入,帕斯科维奇那边也只能稍退半步给了涅谢尔罗迭想要的东西。于是从1852年第二季度开始,瓦拉几亚和保加利亚接壤的边境线就热闹了,今天一个演习明天一个武装巡逻,那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一时间关于俄罗斯将跟土耳其再次开战的消息是满天飞,各国使馆以及间谍们是群起行动,让偌大一个伊斯坦布尔变得鸡飞狗跳。
“参赞阁下,您跟瓦拉几亚的关系可是不一般,您肯定有内幕消息,是不是真的要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