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闻言边把玩着手中白棋,边假装不经意地问道:“方陶公可曾为你定下亲事?”话毕竟目光灼灼地盯着方金芝,待其答复。
方金芝未料到柴进会这般直白,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加之耳边不停地回荡着‘亲事’二字,仿佛被戳破少女幻想的方金芝时怒时喜,面色通红,脑中一片混沌,竟逃也似的冒雨离去了。
柴进怔怔地望着阑边遗留的纸伞,察觉出方才言语间的唐突后,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倒是个没城府的。。。”
瞥了眼帷幕后不停攒动的人影,柴进无奈地轻咳了一声,没好气道:“都出来吧,人已走远了。”
话音刚落,便见袁朗踉跄着跌出帷幕,嘴里还下意识的骂道:“谁推的劳资?”
可惜其余人皆作鸟兽散去,也就李助念在同乡之谊还杵在原地。
袁朗讪笑着望了望柴进,又扭头冲李助挤眉弄眼寻求帮助,结果左等右等李助只是满脸戏谑,一副作壁上观看笑话的模样。
袁朗见状只好硬着头皮,咧嘴一笑,冲柴进奉承道:“还是哥哥眼光好,那小娘子屁股大指定能生儿子不像柴胜婆娘。。。”
眼见柴进面色越来越黑,袁朗的话音也愈来愈没有底气。好在李助关键时刻解围,他生怕从这憨货嘴里再蹦出其他没轻重的话,连忙踹了袁朗一脚,打断道:“赶紧下去,我和哥哥还有要事商谈。”
袁朗闻言仿佛获救一般长舒了口气,迅速逃离了这处是非之地。
柴进见李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叹声问道:“难道先生也未明我意?”
李助沉吟片刻后,拱手道:“此乃哥哥私事,小弟本不该多问,若仅为了谋方十三,联姻虽是立竿见影之策,但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
柴进闻言这才面色好转,耐心解释道:“我也知欲速不达的道理,可惜时不待我,一来与混江龙约定之时将至,不好失信于人,二来出门日久,再晚恐家中生变,因此需尽快了结此间事宜,早定归期。”
李助捋了捋鄂下长须,不再多劝,拱手笑道:“小弟先去备下提亲之礼,想必哥哥马上要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