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见状,捂着额头冲众人假意心疼道:“看来今日又要耗去不少库存好酒啊。”
鲁智深连忙接话道:“今日有武二郎这般豪杰之士来投,哥哥难道还舍不得好酒。”
柴进瞥了眼鲁智深,一边命仆从搬来蒲州名酒,一边开口说道:“今日能与武兄弟相识,便是搬空了酒库,某也认了。”
武松听后,感激不已,有道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武松虽不善言辞,但也都暗记在心。
一旁鲁智深此刻早已被浓郁的酒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咕咚咕咚接连咽了几次口水。
柴进拍了拍鲁智深肩膀,道:“这可是宫廷名酒,能喝多少就看兄弟本事了。”
鲁智深仿佛置若罔闻,咬牙切齿说了句:“今日洒家便要看看哥哥到底还藏了多少好酒。”
言罢,端起大碗,连吃了三碗,只觉酒意浸透心脾,忍不住大喝一声:“好酒!”
武松见状,亦不甘落后。二人便与大厅之下,在其余人的吆喝助威声中,拼起酒来。
吃到二十一碗时,酒意上涌,鲁智深、武松便把布衫摊开,而后又连干六碗,见场中二人虽眼神迷离、面色通红,但依然矗立不倒,众皆叹服。
一旁柴进强装镇定,心却在滴血,这哪是喝酒啊,地上洒的不说,你们喝酒为何能将衣襟喝湿了?早知如此,何必拿堪比黄金的宫廷名酒出来暴殄天物。
见鲁智深、武松二人愈发来劲,那不把庄上酒库掏空的架势让柴进心惊肉颤。飞速转动脑筋后,柴进冲鲁智深问道:“听闻兄弟在东京大相国寺,曾趁酒兴,将那株绿杨树连根拔起?”
鲁智深打了个酒嗝后,摇了摇头不解道:“洒家无事拔那柳树作甚?”
柴进假意叹息道:“我还道兄弟果真有神人之力,如今看来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