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翀苦笑:“郭某年轻气盛……,和友人出游,见不惯杨仓等人殴打北方学子,所以作诗嘲讽……。”
这个行为,怎么说呢。
像个小孩子。
但是站在在场这些读书人的立场下,这确实已经是最能抒发怒气的办法!读书人不是武人,可以怒发冲冠,血溅五步。
吴伯宗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如今朝中当权者多是浙东士人,他们嚣张……也是有所依据。”
郭翀苦笑:“是我连累诸位同袍了,千错万错,都是郭某的过失,等出去之后,郭某就去拜见太子殿下……。”
而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响动。
是昭狱大门打开的声音。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希望。
是朝廷要放了自己这些人吗?
吴伯宗走到牢门口,向外喊道:“我等是今科士子,大人,让我们前去观榜吧!”
不多时,一个身着白袍的少年走到了关押众人的牢门外。
只见这少年丰神俊朗,眉目含笑,负手而立,身形挺拔之下带着一股极其轻松飘逸,出尘而淡然的气质。
“今科士子?”
少年笑问道。
吴伯宗点头,拱手道:“晚生吴伯宗,江西抚州人士。”
这时候,有锦衣卫走来,躬身抱拳道:“卑职参见晋王殿下!”
这些士子纷纷大惊。
朱棡摆了摆手,问道:“他们就是斗殴的那些士子?”
锦衣卫百户点头:“是!这些人便是昨日斗殴的人,另外还有一些人,关押在七号。”
吴伯宗回过神来,忙道:“晋王殿下,晚生吴伯宗,求殿下一件事……。”
朱棡摆手。
他淡淡道:“没必要,你们已经被取消了今科录取的资格,想要科考,等三年之后。”
“我来,只是来看看你们。”
“行了,朝廷不打算追究此事,所以你们到此为止!略作惩治,不要不识抬举。”
“你们确实是仗义执言,英雄好汉,但若是到了官场上,见到不公之事,难道还是饱以老拳?”
说罢,在诸位士子宛如遭到雷击的模样下,朱棡负手离开,淡淡道:“放了他们吧!”
锦衣卫躬身:“是!”
话音落地,吴伯宗突然发出怒吼:“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取消资格!”
一众士子也纷纷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