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珠现在的身份是不方便下马车去瞧热闹的,好在这事是闹在春喜楼门口,坐在马车上一样能凑热闹,听到这里就咋舌道:“这投入与回报相当可以,比做什么买卖都强了。”
对面的魏妩只是轻声应了一声,聂明珠也没在意,自然没瞧见她撇了撇嘴。
人群哗动,那老鸨暗道不妙,这人可不就是她当年找来的中间商?
“如烟姑娘,在下是看在你琴画双绝的名声才在春喜楼挥金如土,你若没有画画的本事,岂不是欺骗我等,拿我们当什么了?”
“就是啊,一个青楼女子还敢沽名钓誉,欺骗我等,春喜楼此举实在可恶!”
这帮人也不是傻的,一个如烟岂敢这么大张旗鼓地蒙骗人,还不是春喜楼故意而为之?
老鸨一听急了眼,忙冲着那男人喝斥道:“休要胡说八道,我们几时的你买过画?”
说完,她就欲去拉那男子,只要与他低语几句,多花点银子封住他的嘴就是了。
孰料到,她刚抬脚,那男子就亮出一本账薄,赫然是本封皮已经陈旧的账薄:“小的实在是看不过眼这么多贵人被这青楼女子欺骗,今日前来也是带了证据的。”
“小的这书画出手必定有记账,何人何时,多少银子成交的尽在其中,这账薄可不是小的临时造出来的,大家看看,这三年来的账都在里面呢,诺,哪位贵人先来验证?”
一时间,老鸨急得直翻白眼,这事要是收不了场,不仅这些客人饶不了她,幕后的老板也不会放过她,她一时间着了急,匆忙说道:“这事春喜楼可不知晓!”
如烟一听,脸就哗地白了,好一个老鸨,这是准备弃车保帅!
这就倒戈相向,凌不语这时候才觉得有意思,这包装花魁的事春喜楼肯定是知情的,但事情被捅破,这花魁说被弃就被弃,这不就是和资本捧明星一个样。
捧你的时候,可以把你捧到天上去。
一旦摔下来,反正资本的实力摆在那里,顺手再捧一个也是分分钟的事,要是不具备被保的价值,那就沦为弃子,以后如何与资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