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语耐心地听着,没有现出一丝不耐烦,直到进了驿站,那人高马大的西洋人的头子立刻冲着他奔过来:“你为什么没有跟着我们过来?不是说好的吗?”
他叽里呱啦一通输出,凌不语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四周的人因为听不懂也没有反应。
这就像一拳打在软棉花上,自己感觉出了力,结果没听个响。
这人终于有些沮丧:“我叫汉斯,你叫什么名字?”
“凌不语,你可以叫我凌先生。”凌不语只用了几句话的功夫就找回了口语的感觉,这就是学会了的意义,学会了的东西刻在骨子里,扔都扔不掉。
“我们只能住在这里吗?”汉斯皱眉道:“这里的一切都让我们觉得不习惯,当然,这里的一切也让我们觉得很新奇,这里与我们的国家大不相同。”
“我们有句古话叫做既来之,则安之,诸位既然来了这里就是客人,而这个地方是我朝针对外来的客人专门招街的地方,换句话说,呆在这里,你们是来使,离开这里……”
“是什么?”
“你们只是普通的外来商人,我朝没有负责招待你们的义务,这两重身份的差距就摆在这里,你们想要哪种身份,取决于你们住在哪里。”凌不语耸肩道:“还有我。”
“你又怎么样?”
“我只为来使服务,如果你们只是普通的商人,我没有义务给你们做翻译,需要你们自己在城中摸爬滚打,如果你们住在此处,地位自然不一般,我会适当地帮助你们。”
凌不语说得不卑不亢,就算听不懂,那鸿胪寺的官员也瞧出两人的气势在这瞬间有了翻转,原本气势凌人的西洋人居然看着处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