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们原本就抱着不同的目的而来,自然是各有所图,互不干涉,”南兴世子爷嘴角挑起一抹笑意。
两人也算和平地用完膳,前脚送走那位丞相的长子,世子爷就叫来自己的属下:“去,把我们带来的货物再次清点、检查一遍,和他们的彻底分开,对了,清单要清清楚楚。”
这人一看就是经受过训练的行家,握拳之时露出手背上的青筋,不解道:“为何?”
“南兴是南兴,玉林是玉林,虽说抱着类似的目的,但那边总让本世子感觉不踏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他们算得清清楚楚最好。”
“遵命,世子。”
另一头,卢大人立马赶回宫复命,顺便将对方呈过来的使臣及随行人员、押送的物品单子奉上来,端木崇大致看了看,说道:“来的人不少。”
“但奇怪的是随行人员虽有不少练家子,但不像有专业的侍卫,”卢大人有些说不上来:“一边是世子爷,皇帝的侄儿,一边是丞相之子,那位丞相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他们带来的货品臣看过了,除了往年与元昌交易的货物以外,还有些新奇玩意,不曾见过的。”卢大人说道:“市舶司使也呈了一份同样的单子。”
端木崇听到这个人,眉头一挑:“一模一样?”
“正是。”卢大人心里直打鼓,市舶司可是个肥差事,当初陛下想把凌不语派过去,结果还让本人给拒了,当时有人说这位状元郎读书读傻了,也有人说他聪明。
市舶司上下一心,有如铁桶,新人想融合进去谈何容易,去了就会被搁置一边成摆设。
所以敢说人家状元郎傻吗?恐怕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如今他的位置无人可以替代,又成了太学博士,娶了县主,那可是魏家后人,谁不羡慕?
收回这番感慨,卢大人说道:“如今两朝使臣均在驿站,臣看他们双方相处和谐,尤其领头的两位更是其乐融融,仿佛关系不错。”
端木崇摊开地图,看着南兴与玉林之间的距离:“这两岛国的距离只要航行一天就能到达,这么多年却和平相处,岂不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