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条裤腿,年柏霄觉得腰扣都快崩裂了,一个劲喊,“腿!扯腿!裤子快掉了!”
……他好像感觉到裤扣崩开了。
好在杭司和方笙尚算麻利,两人配合得也挺好,顺着年柏霄的裤腿抱住了他的腿。年柏霄朝着雪坑里吼,“抓住我手。”
雪坑深,这也是能逮到猎物的原因,而之前陆南深下坑是利用了绳索。眼下陆南深整个人凌空,寒风灌进来在雪坑里涡旋发出鬼哭狼嚎的声响。
陆南深抓住了年柏霄的手,年柏霄另只手也顺势抓住他,借着后面拽扯的劲用力将陆南深往上拉,边拉还边说,“陆南深!为了你我都不怕掉裤子了,你给小爷我抓稳了!”
陆南深悬在半空使不上劲,只能靠着年柏霄的手劲一点点往上移,他仰头瞅着年柏霄,涌泉相报,“你还是要注意一下你的裤子……”
这个时候了年柏霄哪有精力分析这句话?拼着蛮劲终于把陆南深拉上来了。方笙和杭司也累得呼哧带喘的,在之前对付人面兽的时候体力就耗尽了不少。
那四头人面兽都掉进了雪坑里,插在尖桩上,有两头完全不动了,是分别被陆南深用刀子豁了肚子和被方笙砍了尾巴的,还有两头在苟延残喘,其中一头试图挣扎,但剧痛叫它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声。
陆南深躺在雪地上直喘气,年柏霄、方笙和杭司都坐在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四个人就跟历劫了一场似的谁都没说话,只顾着调整呼吸了。
人面兽的嚎叫和寒风呼啸反倒觉得这片林子格外安静。
就这样四人在原地歇息了足足有五分多钟,年柏霄才有力气说话,“看出来了,凶手是真想把我们一锅端了。”
他们算是群策群力方才斗过这四头人面兽,而且还只能是智取。假如谁单枪匹马的闯进来遇上这几头,不,哪怕是碰上一头,那十有八九就得嘎了。
真叫狠啊。
“年柏霄。”方笙突然叫了他一声。
年柏霄抬眼看她,就冷不丁想起她打人面兽的那幕,刚啊了一声,就见方笙指了指他,“你裤子。”
裤子?
年柏霄低头一瞧,紧跟着变了脸色。
脱口一声,靠!
陆南深扭头一瞧,不雅。
年柏霄的裤扣和拉锁都给扯坏了,门户大敞四开的,幸好里面还穿了一层,否则可就显了眼了。刚才大家都在忙活谁都没注意,眼下危险一过,这些个细枝末节就惹人瞩目了。
年柏霄忙伸手去拉裤链,只能勉强拉上一半。
特殊的位置,方笙就不好意思看了,扭头看旁边。
陆南深忍不住呵呵笑,“提醒过你了。”
年柏霄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可为时已晚。又因为恰恰是方笙提醒他的,一时间他又急又恼的,朝着陆南深的腰就抓过来。
陆南深没料到他还能上手,死命按住他的手,“有毛病吧你?还对男人感兴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