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来还在为了柳风扬的事而偷笑的程苑主笑不出来了，沉下脸，满是杀意的看向了于程。

窝着火的掌门看了一眼程苑主，莫名觉得……好受多了。

于程头都没敢抬，却还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灼目光，他又打了个哆嗦，感觉有些尿意，只得强行憋着。

画面又继续。

“那还有一位长老女婿……”陈岚说。

于蒙看着虚空，内心暗暗祈祷：儿啊，你可别乱说了，现在止住的话还算勉强可控。

然而——

“嗤，你说何乾？他就是个断袖，胡月莹嫁给他怕不是夜夜都独守空房咯。”于程嘲笑。

啪的一声，二长老硬生生捏碎了茶杯，里面的茶水都流了下来，滴到了他的衣袍上，而他却只是死死看向于程。

于蒙面若死灰，已经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了。

而接下来，于程又把别的苑主和长老都吐槽了一遍。

这个被戴了绿帽，那个和自己女儿的好朋友勾搭到了一起，还有个自称会自创丹方，可实则全都是花钱买来充脸面的等等。

于蒙不睁眼，但是声音一点不少的都钻进了耳朵里，而他此时人都已经麻木了——

毁灭吧。

他累了。

到了此时，哪怕他有通天的手段，都已经保不住这个逆子了。

况且，他如果真有通天的手段，还会只是当个执事堂的长老，而不是掌门？

算了，爱咋咋地吧，大不了自己再努努力生一个。

于程缩在角落里，能感觉到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目光持续在增加，到最后几乎到了腹背受敌的程度。

如果目光能有实质，那他此时身上早已经千疮百孔了。

“那个，我看这留影石不用再放了，还是收了吧，这个主，我们给做了。”

当殿里的高层们几乎被曝了一轮后，唯一一位幸存者常苑主连忙开了口。

他擦了把汗，想快些结束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