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皋一阵长吁短叹后,又侃侃说道:“果然,自孔有德那厮投奴后,东虏那边也有了重炮,还有大量的鸟铳火器,我所倚仗之奇技,建奴不但都已有了,且还是广而有之。
唉,各方诸人不听我之所言,当有今日此报!”
他回过头来看向张诚,说道:“张老弟以为我说的可对?”
“嗯!”
张诚频频点头,道:“正如陈老哥所言,红夷大炮虽显笨重,但也确实是重要。
如今,我等对战流贼,有战车、佛郎机、虎蹲炮足矣应付,这还得利于流贼现下不擅火器,可若是流贼亦有红夷大炮,我却只有车营小炮,则我方危矣。
而今东虏建奴确是已编练汉军,其最善火器,弟也听闻建奴已开始试制红夷大炮,此即奸贼孔有德带过去的,此贼真是误国啊!”
陈九皋闻言也是叹气,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今日得识张老弟,哥哥心中甚是开怀啊!”
他又喝了一杯酒,说道:“方才之言,便是我的谋略,过后诸事,也都证明了我的远见,此外,哥哥我还有练兵…….”
他接着道:“现今京营各军多用鸟铳、鲁密铳之类火器,可我却以为,鸟铳等火器装填发射程序繁杂,军士遇虏惶怖,火未及用,刃已加颈。
所以我更是认为,当罢用鸟铳,而选火箭,临敌之际,同样列阵数层,周而复始,火箭不绝,虏骑虽凶悍,又怎能近至身前。”
张诚面露惊讶之色,问道:“火箭?”
陈九皋这时才进一步解释,若用他法来练兵,营中先用红夷大炮,远轰敌骑,再用大火箭,打击中段,最后配合车营,大量使用火箭溜。
他说道:“早年时,东奴中尚无汉军建制,然也有使用火铳者,多为其征召的朝鲜兵,他们常常虚铳诱我,我方真铳放过之后,贼奴就趁机策骑冲来。
然我之将士鸟铳己发,再次装填,不免手脚慌乱,一时不就。
而若是换做火箭溜,装填之法相比于鸟铳就简单许多,若仍是以三人迭放,鸟铳射一弹所耗之时,火箭溜当可射出五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