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判双方距离,是万光金这个第一排带队冲锋哨官的职责。
他右手握着长刀的同时还牵着缰绳,左手举着自己的短铳,举铳的手沉稳有力,纹丝不动。
万光金面沉似水,看着对面鞑子狰狞的神情,己经清楚可见,他们中许多人持着自己的标枪等投掷武器,己经做好了投射的准备。
估算着,双方已进入二十五步。
“打!”
他猛然大声断喝,一时间,铳声大作,刺鼻的白烟股股腾起,瞬间就被急驰的战马甩在后面。
此刻,对面的满洲正黄旗哨骑们,早已全神贯注,猛然听闻铳声爆响后,他们下意识地闪避起来,想要来个证里藏身什么的。
然他们的动作又哪里比得过铳弹?
就见一个个正黄旗鞑子身上冒出朵朵血花,他们惨叫着摔落在马下,还有一些鞑子乘骑的战马也被铳弹击中,痛楚受惊之下,发狂乱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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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鞑子队中第一二排的哨骑,甚至有些第三排鞑子哨骑们,八、九个人马被铳弹击中,伤亡一片。
策马汹涌奔来的满洲正黄旗鞑子骑队,立时为之一滞!
不过,转瞬间双方就已奔近,此刻再无退路。
那些剩余的鞑子兵怒声嘶吼着,不说前面一、二排的残余鞑子,便是第三排的巴牙喇和葛布什贤兵们,随着双方策马冲近,也是拼了命的投出他们手里标枪、铁骨朵等武器。
闷哼痛楚之声不断传来。
这些满洲正黄旗的鞑子兵,竟然大部分都是用右手投射武器,不可否认他们的准头很足,力道也很强劲。
面对投射过来的标枪、飞斧等物,明军这边的万光金等人纷纷扭身闪避。
不过总是有人的反应不及时,万光金身旁就有一个夜不收战士,被飞射而来的一杆标枪直接贯穿胸口。
巨大的惯性,竟带得他直直的向后仰起,跌落马下,再无声息。
一柄飞斧盘旋着呼而过来,差一点就切中万光金的脖子,幸而他闪身及时,但是却划破了他身后一名夜不收盔甲,斧刃带走他臂膀上大片血肉,那夜不收战士大叫着跌落马下。
不过,他落马后竟又挣扎着站起,步履蹒跚的向后缓缓退去,看来性命无忧。
护兵赵兴光的眼前,一个铁骨朵带着一道诡异的寒光,穿透前面两排夜不收横队,竟向千总李长胜的面门急速射来。
这铁骨朵就好像是狼牙棒的缩小版,在锤身上还尽是尖刺,透着森森寒光。
“吼!”
板凳喉咙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咆哮,他看准时机,双手持着虎枪奋力迎上,“当”的一声,火星四冒,那带尖刺的铁骨朵就不知飞向何方。
他前面第二排的一个夜不收,却没有板凳的反应力,而且也刚好判错了前方武器投射过来的方向,被一柄飞斧切中了左面的脖子。
“啊……”
他惨叫着滚落马下,脖颈处鲜红的血液,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他死死捂住自己的脖颈,在地上拼命挣扎着想要起来,不过,鲜血正不停的从他十指间喷涌而出,他两眼睁得大大的,不知在想什么,但目光也已渐茫然………
终于,他躺在地上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双手仍捂在脖项间,但已不见再有鲜血流出,他也不再挣扎,仿佛一切都结束了似的。
还有一些明军的夜不收人马,也被鞑子投掷过来的铁骨朵等武器射中,声声闷哼中,还间夹着声声战马悲鸣,许多夜不收也纷纷落下马来。
清兵的投掷武器,在近距离内威力还是很大的,竟也给宣北军的夜不收造成十余人马的伤亡。
特别是前面一排的夜不收们,更加的伤亡惨重!
不过,此时两股铁流己经迎面对撞在了一起,冰冷而又残酷的骑兵近战肉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