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斌也没有再试图攻击沈燃。
他抱着头,咬牙道:“什么?”
沈燃道:“你必须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比如……”
顿了顿,他继续道:“完颜靖都许诺了你什么?”
空气凝滞了一瞬。
片刻后,贾斌道:“当然是为开城的兄弟加官进爵,还有……”
手背上青筋毕露,贾斌把拳头捏的咯咯直响:“他承诺,只要我们可以取得少将军的项上人头,他就会给出银珠粉的解药,让我们家里人不再承受这种痛不欲生的折磨!否则他就算给再高的官职、再多的钱,我也不可能同意去杀少将军的!”
贾斌说的这些话倒都是肺腑之言。
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粗人,但薛念在陵豫关的这些时日,他是真的信服这位少将军,也是发自内心的敬佩对方。
他也知道薛念是陵豫关的希望。
可是那银珠粉服用的越多,发作的次数就越频繁,发作时也会越痛苦,如今他老娘已经到了每天都必须要服用银珠粉的地步,不然就会痛不欲生,所以即使明知是饮鸩止渴也不能停下。如今忽然知道可以有一劳永逸的办法,他怎么可能不动心。
倘若不是想帮他老娘彻底摆脱这害人的东西,那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完颜靖去刺杀薛念的要求。
沈燃和薛念在贾斌声泪俱下的话里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惊讶之色。
薛念道:“银珠粉还有解药?你亲眼见过吗?”
银珠粉就类似于盛京城流行中的大烟,发作之时痛苦无比,但只能强行忍耐,直到再不发作为止,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什么解药。
“完颜靖说他手下的人研制出了可以彻底消除银珠粉痛苦的解药。”
“一开始我也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贾斌挠了挠头:“但他找了一个人长期服食银珠粉的人来,在对方发作的时候,给他喂下了解药,当下就缓解了那人的痛苦,后来我一连观察了那人两个月,可是他真的一直都没有再发作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