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鑫道:“都只是些皮外小伤,问题不大。倒是高桥南胳膊上中了一箭,可能十天半个月还好不了。”
钱天敦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那我去看看他。”
高桥南名义上是钱天敦的下属,但两人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私底下亦师亦友的关系已经维持多年,钱天敦也真没把他当外人看,听闻高桥南受伤,自然是要亲自去看一眼才能放心。
片刻之后钱天敦在一群伤兵中见到了高桥南,他正坐在一堆空弹药箱上面,唾沫横飞地向部下吹嘘自己刚才是如何手刃了几名攻入阵地的巴牙喇战士。右胳膊上的伤已经用纱布包了起来,看样子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妨碍,只是他站起身来朝钱天敦敬礼的时候,似乎忘了自己的伤势,一抬手便痛得呲牙咧嘴。
“行了,坐下吧。”钱天敦抬手朝周围的士兵还礼,然后便让高桥南坐下回话。
钱天敦刚才督战期间注重的是对战场的整体局势的把控和指挥,对于局部地区的应对则是交给了各级指挥官自行处理,因此很多战斗细节还是需要听取高桥南这样的一线军官在战后的汇报。
对于这次跟后金军的正面碰撞,海汉并非临时起意,为此已经备战了很长时间。但在战斗的过程中也不是如预计那般一直能够压制住对手,如果不是一线将士苦苦支撑甚至以命搏命,这道临时防线多半都撑不住数千敌军的亡命狂攻。要想完全凭借地形和武器的优势来抹平兵力上的劣势,依然是一个需要付出一定代价才能解决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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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汉胜是胜了,但却胜得颇为惊险,就算是一向处变不惊的钱天敦,其实在战斗过程中也有好几次默默地攥紧了拳头,担心防线有失会导致整个阵地崩盘。对于惯于打胜仗的特战营来说,这样的硬仗的确也太久没有遇到过,在作战过程中所出现的诸多问题都需要在战后总结经验教训。当然了,在此战中奋勇作战甚至是牺牲了性命的将士,战后肯定也要论功行赏,追加抚恤。海汉军没有对仓惶撤离战场的敌军再继续穷追猛打,这一方面是因为海汉骑兵部队主力并未部署在此处,要在平原上以步追骑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另一方面这场恶战使得海汉军也已处于疲惫不堪的状态中,并没有多少余力还能再去追击敌军。
陈一鑫出现在钱天敦面前的时候,倒是把钱天敦吓了一跳,只见他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迹,乍一看似乎是受了极重的伤。陈一鑫看到钱天敦眼神有异,便知道对方大概是有所误会,满不在乎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道:“不是我的血,先前有几个后金兵从炮位蹦进来,其中一个正好跳到我面前,顺手一枪爆了他的头,结果就搞得自己满身是血。”
钱天敦点点头道:“没事就好,有伤就赶紧去后面包扎处理,不要耽搁了。”
陈一鑫道:“都只是些皮外小伤,问题不大。倒是高桥南胳膊上中了一箭,可能十天半个月还好不了。”
钱天敦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那我去看看他。”
高桥南名义上是钱天敦的下属,但两人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私底下亦师亦友的关系已经维持多年,钱天敦也真没把他当外人看,听闻高桥南受伤,自然是要亲自去看一眼才能放心。
片刻之后钱天敦在一群伤兵中见到了高桥南,他正坐在一堆空弹药箱上面,唾沫横飞地向部下吹嘘自己刚才是如何手刃了几名攻入阵地的巴牙喇战士。右胳膊上的伤已经用纱布包了起来,看样子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妨碍,只是他站起身来朝钱天敦敬礼的时候,似乎忘了自己的伤势,一抬手便痛得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