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说他们就真的有多不相信二长老,盲目的相信大祭司。

不过是一种说头,想要利用道德制高点,逼迫大祭司想出一个解决办法来。

毕竟——他们本就不在意去祭祀的人究竟是姜安宁,李安宁还是王安宁。

他们想要的,只是不需要牺牲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不需要他们做出牺牲,就能换得安宁。

根本无所谓去的人是桑静婉的女儿还是张静婉的女儿。

如今乍然间听闻桑静晚还活着,他们最担心的也不过是自己还能不能活着?

其他的谁又在乎呢?

大祭司根本就不意外,这些人会忽然间闯到他屋里来。

早在他让二长老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

这些人指望着由他来想个解决办法呢。

自然会贬损二长老捧高他。

大祭司早有预料,如今再面对这些人就没有那么多的感情与难过了。

“我让二长老与你们说的话,你们应当都知晓了吧?”

大祭司不等众人开口,便先发制人:“既然如此,咱们就不多浪费时间了,直接开始商量,拿出个解决方案吧。”

“事情既然已经沦落至此境地,再去互相埋怨,指责谁的过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如早些拿出个应对方案来,免得真事到临头,方才喊着大事不妙,束手无策。”

众人直接就被他这个反客为主给搞得蒙了。

大祭司让二长老出去与他们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呀。

就除了一句……桑静婉很有可能还活着。

好像还说了一句,就是因为听了这句话,二长老就直接气上头,不肯再听大祭司说其他的。

众人复盘了一下,发现这事儿似乎还是二长老的错。

后知后觉跟着追进来的二长老,毫不意外的对上众人怒火涛涛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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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就懵了。

咋了?咋了?这是又咋了?

怎么他不过是慢了几步跟着进来,这些人看他就像是要活吃了他似的。

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

大祭司倒是把节奏掌握的恰到好处。

看了一眼犹在发懵的二长老,他根本就不给人任何反应辩驳的机会,故作诧异:“啊?难不成二张老师什么都没有跟你们说吗?”

他像是很不理解的低声嘀咕:“那他出去这么久干什么?”

“我还以为他什么都跟你们说了,毕竟我也是让他出去传话的,没想到他急匆匆的,连后面我要说什么也不肯听,竟然是什么都没有跟你们说吗?”

大祭司无奈的叹气,仿佛是照顾不懂事的小辈儿,满脸慈爱:“罢了罢了,既然是如此,那我便受累再与你们都说一遍好了。”

“只是可惜了,要耽误些时间。”

“但愿耽误的这些时间,还能够补的回来。”

“不要真的耽误了什么事儿才好。”

大祭司似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很快又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神色淡定正经的与众人说起,之前与二长老说的消息。

“……我让二长老与你们传的话,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嘉宁县如今成了圣旨钦点的绣娘,不日就要去到京城。”

“如果在这个时候姜安宁出现了什么意外,只怕,负责这件事情的人,为了避免龙颜震怒,牵连自家老小,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到时候被人知晓,坑害了姜安宁的人是咱们桑氏一族,惹怒了皇家,只怕……不会再轻易的放过咱们。”

“尤其是!”

“这次姜安宁被召入京城,是为了给江安侯府的少爷,缝制大婚吉服!”

“且也就是这位少爷,当初是极力主张,灭了咱们桑氏一族的!”

“若是他的大婚出现什么意外,江安宁突然间被咱们给拐走,只怕,从前刚刚消下去的怒火,又会重新蔓延到咱们身上。”

“让姜安宁替咱们去当祭品,替咱们去死固然是好,可若让他死了之后,咱们仍旧还是活不下去,那让她替咱们去死这件事儿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众人听完,纷纷点头。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只是……这怎么跟二长老出去和他们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大祭司,你刚刚让二长老出去与咱们说的,也是这件事儿?”

有人忍不住问了。

大祭司作出不解的表情:“自然……”

他后知后觉:“难道,二长老出去与你们首要说的,不是这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