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些许的小事,值不当什么的。”
常海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随意接过旁边丫鬟递上的手帕擦了擦手,
“什么小事,让爷的闺女受气就是大事。”
依如今赫舍里家的威势,还能让他家的格格哭成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会小?
“究竟发生了什么?”
赫舍里夫人见瞒不住他,再加上也想出口气,便干脆将此事添油加醋的道出,
说完见常海一副深思的模样,又补了句,
“老爷您也看到了,这实在并非是婉如的错啊!”
“要妾身说,这太子福晋也太张狂了些,这还未嫁入东宫呢,便如此不给亲戚们面子,日后嫁进去还得了,”
“难保不会在太子爷跟前吹枕头风,若仅是诋毁妾身和婉如还是小事,但若让太子爷与赫舍里家离了心,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再加上自从阿玛去后,三叔登上家主之位,执掌大权,明明该与咱们更亲近的太子爷如今只知东府,否则也不至于老爷您操劳这么多年,至今还只是个佐……”
“混账!”她话还未说完,便被常海厉声打断,“三叔能力有目共睹,当年阿玛去世,唯独只有三叔够资格接手家主之位,”
“如今宫里宫外,咱们几个府中上下,哪一处不是三叔一人撑着,你个无知妇人还敢大放厥词?”
赫舍里夫人被他戳上前的手指吓了一跳,连忙住口求饶,
“是是是,是妾身失言。”
“哼!”
常海冷哼一声,甩袖便走,
但一路上脑子还在不停想着她说过的话,
虽说最后那句确实是大放厥词,但前面说的确实有几分在理,
赫舍里家能有如今的地位,与太子有很大一部分关系,
若是日后太子真因这个福晋与赫舍里家离了心,那……
想到那时的场景,常海猛地揪掉了自己一根胡子,
不行,他得去跟三叔好好说说。
常海脚下步子转了弯,直奔索额图府上。
结果从晚膳时分一直等到华灯初上,都没等到索额图回来,
桌上的茶水换了五遍,他也快坐不住了,
“既然三叔事忙,那爷改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