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陈氏忙摇头,“这是我弟弟自个儿粗心大意,怎么能怪夫君,我弟弟他伤到了脸,只怕是不愿出门见人……”
大陈氏话还没说完,龚少贾一抬手,不耐烦地将大陈氏拨开,侧身躺下来,背对着大陈氏,道:“时兴是我们俩的孩子,日后若是能承爵,咱们都跟着沾光,罢了,此事还是让我亲自去说,睡吧!”
大陈氏忐忑地望着龚少贾的后背,见丈夫许久没有再说话,只好也在一旁躺了下来。
龚时兴躺在自个儿屋里,越想越不甘心。
他爹真是老糊涂了,那个长生怎么不重要了?
只要长生在,以后他就会有很多个儿子,那爵位就更没他的份了,所以,在他心里,长生就是他的对手。
龚时兴想了半夜,以后还是决定要用自己的方法解决拦在他前面那些拦路石。
这日,沈蓉跟着刘嬷嬷学完这一天要学的规矩,没想到刘嬷嬷竟然没有立马回她自个儿屋去休息,反而端坐在一旁一副跟沈蓉有话说得模样。
刘嬷嬷是京中有名的教养嬷嬷,李老夫人还是通过手交帕的关系请过来的。
沈蓉对刘嬷嬷一直都很尊重,而刘嬷嬷也不愧是京中有名的教养嬷嬷,进退有度,优雅大方,待人接物让人如沐春风,最主要的是,她刘嬷嬷也从没因为沈蓉和长生是从乡下来的,而轻视她和长生。
沈蓉见刘嬷嬷有话要说,便主动询问,“刘嬷嬷您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刘嬷嬷点点头,“你是个极为有悟性的孩子,我已经教不了你什么了,其余的,需要你自个儿去观察,去悟,这马上也要过年了,我打算下午就离开…”
说到这儿,刘嬷嬷顿了顿,犹豫了会儿,还是开口道:“最后老婆子多说一句,在京城那些勋贵人家里,孩子一但断了奶,便一个人一屋了,以前你不懂这京中的规矩,自然没人说什么,可如今孩子开始启蒙了,你日后也要在外面行走,这名声极为重要,我们做父母的总要为孩子打算一二……”
沈蓉当然明白刘嬷嬷是什么意思。
话里话外,孩子大了,要一个人睡一屋呗!
刚来侯府时,春杏也提过让两个小的睡他们房间对面那间卧房。